猪肉荣以及黑旗军民团的兄弟开始大眼瞪小眼,他们也算过帐,现在较之以前,确实是多挣了许多钱,但就这么拿出去,一是面子上抹不开,二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
“今日猪肉荣你不交这卫生费和保护费,那我严武堂将不再提供相应的服务。还有你们,同样如此,猪肉荣一天不交钱,我们严武堂就一天不提供相应的服务,当这条街道再如同以前那样脏乱不堪,你们少挣了钱时别怪我严武堂没有提前告之。”杨信幽幽地说道。
杨信话音刚落,围观的吃瓜观察瞬间“轰~”地一声,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起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到了挣钱的甜头,任谁也不想回到以往那种扣扣索索的日子。
“猪肉荣,你就交了这卫生费和管理费吧。”众菜贩开始劝谏。
“是啊,没有严武堂,我们怎么可能挣这么多钱,你也沾了严武堂的光挣了不少吧?”
“人家严武堂付出了劳动和努力,收点钱也是应该的,这钱人家收的不亏……”
“是啊,是啊,再说,严武堂收的钱也不多啊,比起你多挣的那些钱,这点卫生费和管理费又算得了什么……”
猪肉荣和黑旗军瞬间被菜贩们孤立了,在众菜贩七嘴八舌之中,猪肉荣的脸色涨得通红。
“严武堂所做的事情我们黑旗军也能做。”猪肉荣大吼一声,将这些菜贩的声音狠狠地压下。
“你们黑旗军还真做不了。”杨信冷声说道。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你们严武堂敢阻止我们黑旗军做事?”猪肉荣厉声说道。
“我们严武堂当然不敢,但有人敢。”杨信毫不相让。
“谁?在佛山,谁敢阻我黑旗军做事?”猪肉荣的脸色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响,同时气势也在节节攀升。
“谁,当然是我大清!黑旗军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我大清所为,你黑旗军敢整顿市场收取费用,就相当于是就地募钱,有钱,兵又能打,我不相信我大清坐得住,我更不相信刘永福大帅会允许你这么做!”杨信冷声说道。
“黑旗军只整顿市场,不收保护费。”猪肉荣身旁的一名黑旗军说道。
“到时收不收就不是你说了算,官府说你收你就收了,我大清正愁没理由收拾黑旗军了,你这是将把柄送到我大清的手里,说不得,刘永福大帅的处境将因为你这一小小的举动而更加不堪。”杨信脸上的笑意更甚。
黑旗军民团的家属们大怒,猪肉荣却没有怒,只是怪异地斜了一眼杨信。一是因为杨信说的确实有道理,不得小不忍则乱大谋,黑旗军刘永福大帅的众境已经非常堪忧了,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而乱了刘永福大帅的部署;
其二,因为猪肉荣发现每当杨信说起“我大清”三个字时,语气总是怪怪地,这语气中很明显地没有尊重的意味,有的似乎只是无尽的嘲讽。
这口气,极其不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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