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匆匆赶到后花园,虞氏却没有看见应该守门的丫头。心里有几分疑虑,但还是推开了房门。看见床铺上有一男一女躺在那里。顿时放下心来,接着脸色一变大声哭起来:“扇兮啊,你,你这孽障,怎么做出这等事来。”说着身形不稳好像立即就要倒下去,站在前头的几位夫人赶紧扶住她。
还有几人别开了眼睛简直不想看这污秽的一幕。暮缳嫣上去就是冲着两人打了几巴掌:“败坏门风的东西,还不给我下来。”众人正闹哄哄的,一个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母亲,这是怎么了?”
众人往后一看,赫然是暮扇兮,后面还跟着镇国公暮徽膺。暮缳嫣的手还抬在半空中,而此时床上的人也悠悠转醒。被人拖下床来,惊慌地跪倒在地上。
“湘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虞氏很是惊讶地问道。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正是前几日被红灵贬去干粗活的丫鬟,湘儿在地上懵了好一会,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暮徽膺阴沉着脸:“简直是荒唐,还不快将两个人拖下去。”这时的湘儿总算是缓过神来了,大声说道:“奴婢,奴婢是跟着二小姐来这里了。”
虞氏拦住仆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跟着来是什么意思?”
“是,是...”湘儿看了一眼暮扇兮:“是奴婢发现了二小姐与人私相授受,才跟着过来想来劝阻。”暮徽膺脸色更难看了:“还不快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拖下去。
”暮缳嫣赶紧上前阻拦道:“父亲,今日这么多夫人都在。咱们还是将事情查清楚,不然二妹妹的名声怕是要毁在这里啊。”
暮扇兮看她一眼:“父亲,我觉得大姐姐说的有理。女儿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今日定要换女儿一个清白。”暮缳嫣见她这么说不由心里暗喜,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暮徽膺看着屋子里一大片的人,又沉着脸看了一眼暮扇兮然后坐了下来。虞氏这才开口道:“湘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湘儿脸上显出害怕的神色,虞氏怒道:“你只管说,犹豫什么?”湘儿冲暮扇兮磕了个头:“二小姐,事到如今奴婢不得实话实说了。”
暮扇兮丝毫没有惊慌,反而微微一笑示意她可以开始了。湘儿这才开口:“此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奴婢有一次吃坏了肚子,夜半起夜。却发现二小姐带着贴身侍婢悄悄除了院子来到了后花园,就发现,就发现...”暮缳嫣着急道:“发现什么?”
“发现二小姐私会一个陌生男子。后来奴婢被贬去给二小姐浆洗衣物,有一日却发现衣物里有一条男人的腰带。”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条腰带,腰带上绣着一把小小的折扇。
清屏上前拿过腰带给虞氏看,虞氏只看一眼就做出了痛心疾首的样子:“扇兮啊,你怎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虞氏指着旁边的男人问湘儿:“你说扇兮私会的男人是不是他?”湘儿还没来得及说话。
那个男子就自己爬到暮徽膺的脚下:“镇国公饶命啊,小人是扇兮的青梅竹马,实在是扇兮说京中日子难过,小人不忍心才来相见。求镇国公看在我们二人真心一片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暮徽膺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坐在椅子上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暮缳嫣狠狠把拽了扇兮一下:“你还不快跪下和父亲母亲认错。”
“大姐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为什么要认错?”暮扇兮整理着被暮缳嫣扯皱了的衣服。暮缳嫣心里冷哼了一声,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虞氏怒斥道:“你这孽障,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敢这般言语。”
暮扇兮一面看向虞氏一面开口:“母亲,你怎么能只听信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呢?”又转向湘儿:“按你这么说我今日应该又是来私会这个...青梅竹马的?那为什么和他躺在一块的却是你呢?”
湘儿自己也想不明白,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变成了这样。此时的暮捷看着案台上打翻的香炉,开口道:“难道是这个香的缘故?这个香好生奇怪,怎么烧完的灰有些泛绿?”
“这个香大少爷自然不认识,这种香乃是江湖上三教九流用的迷香,只要片刻就能使人神志不清。这香最大的特点就是烧完的灰会泛绿”
这次开口人的却是张氏,她一进来就发现了这香,但也没人注意,她也就没有主动说出来,“要不是我夫君上次奉命去剿匪,见过这种香我有所耳闻,怕是这里也没知道了。”
“是,肯定是这个香。小姐您自己要同别人做这等事,却害了奴婢啊,奴婢还想嫁个清白人家的。”湘儿伏在地上大哭起来。暮扇兮现在看见眼泪就头疼,这些人真的都是水做的吗?
围观的夫人们也窃窃私语起来,碍于在别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可心里已经是对暮扇兮鄙夷到不行了。
暮扇兮摇摇头:“你这丫鬟说话颠三倒四的,你又说你是跟着我来的。我本来是不胜酒力,想来这里坐坐,可是一进屋就看见这里有熏香,我是最讨厌熏香的立即就走了。那你定然看见我已经走了,那你又进来干什么。你要阻拦我不是该继续跟着我吗?”
湘儿脸上露出一慌乱:“奴婢,奴婢以为您还会回来就在这里等您,才中招了。”
“是吗?那这香怎么又是打翻的?除非你知道这香是怎么回事,不然为什么打翻它?”暮扇兮又问。
湘儿本来就没弄明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躺在这,被接连问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香。”
虞氏心里暗骂,真是个蠢货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使了眼色给跪在旁边的男子,那男子立马领会。扑过去要抱暮扇兮的腿,扇兮赶紧后退两步,没让他碰到。
“扇兮,扇兮,你救救我,是你让我进京来的,我和你这么多年情分,你不能把我撇开不认啊。”那男子嚎叫起来。暮扇兮突然想起多年以前,也是一个男人这样在雪地里扯着自己的娘亲诉说莫须有的情分。暮扇兮觉得恶心的不行,只想一剑杀了这个男人。
暮捷看见暮扇兮眼睛里突然冒出的杀意,皱了皱眉。暮扇兮冷静了一下,冷漠地开口:“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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