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时,黄鄂一家前来相送。
黄鄂感激地想要抓住景澂渊的手,却被景澂渊躲开了。
黄鄂也不在意:“杨三公子,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今日上午,景澂渊已经叫人把那份与黄鄂生意上合作的协议递给了他签字。
当然,这只不过是受人所托,杨家本就是要与其协作,景澂渊只不过帮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黄鄂看起来像是极为不舍,流出来两滴鳄鱼泪:“杨三少,常来江城玩啊”
景澂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黄鄂突然打了个寒颤。
景澂渊开口:“触犯朝廷律法的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说完,转身就抱着小饕餮上了前行的马车,准备驱车去江岸。
黄鄂送完景澂渊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冒出了一身冷汗。
莫不是这杨三少发现了些什么?是劝阻还是警告?或许二者皆有之。
黄鄂急匆匆地唤来了管账的账房先生,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景澂渊没有去理会黄鄂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他此时被另一件事给绊住了。
看着眼前那一群拿刀围着他的家仆,景澂渊眼神微咪,透露出一阵杀意。
事情还要从景澂渊抱着小饕餮刚到岸边码头说起。
马车刚停,景澂渊就抱着小饕餮从马车上下来。
随行的侍从也在陆陆续续地搬着所带的行李。
船早已到了岸边开始等候。
景澂渊刚朝前跨出一步。
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一阵娇俏的女声:“慢着”
景澂渊朝前走,并不做理会。
却被一群拿着刀的家仆围了起来。
景澂渊冷眼看着眼前挡住他去路的人,眼里是藏不住的杀意。
身后的女子,从景澂渊的侧边,绕到了他身前,带来了一阵阵的熏香。
香味好闻,但是过浓,弄得小饕餮在景澂渊怀里直打喷嚏。
景澂渊脸色也不好。
那位女子站到了景澂渊跟前,就这么直勾勾地瞄着他。
小脸花容月色,闭月羞花。
小饕餮在景澂渊怀里打完了喷嚏之后,也望向了那个女子。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眼神里开始有了一丝戒备。
这个女子,不就是那日在江老爷寿宴上找景澂渊敬酒,但被驳了面子的那位江家小姐嘛。
不过那日穿的比较素雅,今日看起来更为艳丽。
她来这里干嘛,还带着那么多提着刀的家仆,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小饕餮摇了摇小尾巴,磨了磨自己的小牙齿。
景澂渊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皱眉,眼里寒光阵阵。
他并不喜欢有人挡着他的道。
景澂渊的侍从们也纷纷从包里抽出了刀,挡在了景澂渊的面前。
那位江家小姐娇笑:“杨公子,恐怕不能离去。”
景澂渊低头抚摸着小饕餮的毛发,没有理她。
小饕餮一边被顺着毛,一边对着她龇牙咧嘴。
那位江家姑娘看起来却毫不在意。
她摸了摸自己豆蔻色的指甲,对着景澂渊说道:“有人在一片竹林旁,看见过家兄,据那人所说,家兄与贵公子在竹林那边说着话。”
这可是无稽之谈,小饕餮虽与江时见过面,可景澂渊却从未与他单独相处过。
那位江家小姐又说道:“杨公子现在可是家兄失踪一事的最大嫌疑人呢。”
娇笑的模样可看不出丝毫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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