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被那些叛变的兵拿着刀架在脖子上,被他们押走。
若不是四周凌乱的尸体,石板上鲜艳的血色,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景澂渊端着茶杯笑了笑。
他站起身,将茶杯往地上一丢,碎了满地。
他就这般踩在众人尸体上出了御阳宫。
京畿的士兵,在虎符的号召下又重新返回,前往边疆。
而这次出示虎符的却并非肖将军,而是从肖将军身上搜得虎符的时奉。不过谁又在意,毕竟他们只认虎符不认人。
景澂渊仅仅带了几个侍卫,就走到了乾坤殿门。
乾坤殿空空荡荡,殿外竟无一人。
他跨了进去,层层屏风挡在了眼前,还未瞧见小皇帝便听见了他不停的咳嗽声。
景澂渊冷笑着站在了他面前。
小皇帝透过窗纱,望见了站在他床前的景澂渊,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你...你怎么会在这?”
景澂渊并未回答,他开口说道:“既然陛下你不愿意好好的当一个清闲皇帝,那微臣便送你与亲人团聚,可好?”
小皇帝挣扎着起身,大有一番鱼死网破的意味。
“景澂渊!你个乱臣贼子,你杀我父皇,杀我母妃,你不得好死!......”
还未等小皇帝起身,一只银剑便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呆愣愣地望着胸口的剑,看着剑从胸口拔出,只余一个血窟窿。
小皇帝抬头望向景澂渊,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发白的双唇颤动两下,还未开口便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景澂渊拿着手帕擦拭着剑上的鲜血,冷言吐出一句:“聒噪。”
说完便将擦拭干净的剑入鞘。
转身走出了乾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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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绿色的眸中闪烁着暗暗的冷光。
他未曾想到这景国的皇帝竟这般愚蠢。
他费尽千辛万苦在蛊族那弄来欲蛊毒。
这种毒药吃上一年半载才会使人致死,它最毒的功效自然不在此。
所谓欲蛊毒,便是能将人们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望勾引出来。
不过所食之人也会因此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性格乖张。
他原是计划将此毒物用在景澂渊身上,但奈何他的宫内守卫森严,无从下手。
这才将目标转化成了小皇帝。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自始至终,他的手下其实都是将毒下在了小皇帝所食的饭中。
现如今,也有将近一年的光景了。
此时药效达到最强,可碰巧又遇小皇帝风寒,小皇帝便疑神疑鬼的一直认为是汤药的问题。
绿眸男子眼神阴狠,他自认为自己打的了一手如意算盘。
将小皇帝内心对皇权的渴望激发到了极致,让他越发肆无忌惮的与景澂渊对抗。
因为他知道,景澂渊是个劲敌,要想赢还需先削弱他的势力。
可他没想到,这可不是鹬与蚌,而是苍鹰与家禽。
二者本无对比的可能。
原来并非是景澂渊没有做皇帝的能力,而是在乎他是否有想登临皇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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