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的强悍至今还留在他们的记忆中,其实就连爪哇当地也有他们大胜蒙古兵的各种传说。
无论传说中当地人多么智勇双全,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心底想法:那些蒙古人很是厉害。
所以听到李丹跟蒙古人有某种的联系,卡朋心里先是警惕,等到苏鸣岗说有蒙古人也才二三十人,他才放下心来。
他相信李丹不足为惧,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苏鸣岗意识到什么,好像卡朋对于蒙古有点特别的忌惮和谨慎。
他知道大明之人对于塞外之人还是有种莫名的骄傲感,甚至提及他们都是西夷的称呼。
没想到这个一向自大自负的西洋人却对蒙古人有种特别的忌惮。
“你回去告诉李丹,我明天要见他!我亲自会会他!”卡朋说着话,眼光变的更加的凶厉。
苏鸣岗心中暗骂,这一来一回都要二十里,马车都快要把屁股颠成八块了,还要被这卡朋驱使去跟他跑腿。
“是,我一定能转告李丹!”
无论心中怎么恨,怎么不满,苏鸣岗这个华人甲必丹在荷兰人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仁善。
“你看我怎么让他听话!让他乖乖地跟我合作!”卡朋厉声吼道。
苏鸣岗看着卡朋凶恶的嘴脸,心道:“李丹啊,李丹啊,你别怪我,我也只是传话之人。”
这样想着,苏鸣岗辞别卡朋蒂埃,出了总督府,上了马车,快步加鞭,又趁着天色将黑之际连忙赶路往李丹的大院而来。
……
苏鸣岗紧赶慢赶用了一个时辰到了李家的大院,将卡朋要李丹明日一定要去总督府的消息或者说‘命令’告知了李丹。
苏鸣岗走后,李丹将林肃,乌海,吴非,还有一个账房的老夫子吴玉召集到客厅内,商讨下一步的策略。
烛火闪动下,坐在正中的李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沉思着,乌海站在李丹身旁,习惯性的沉默。
负责训练伙计的吴非平日里很是活跃,不过今天他也不怎么吭声。
还有一层原因,账房的老夫子吴玉是他的父亲,所以他见乌海如何便如何,现在也是站立在李丹旁边一声不吭。
坐在李丹两侧的林肃和吴玉相视一眼,又看一眼李丹,本来想说点什么的,此刻也觉得不适合,也静静地等着李丹。
本来平日里大事都是两位老人家拿主意,李丹只是吃喝玩乐,一切事都不怎么管。
但是,今天自从李丹被椰子砸中之后,先是制糖,然后又与那些商人会见,洽谈生意,最后又做主让伙计护卫提高警惕,先行训练起来。
这几件事,平日里都是需要商议的大事,李丹今天全做了,前面两项做的很漂亮,让护卫提高警惕之事,本来也不算什么,可是刚才苏鸣岗带来的消息荷兰人对李丹已经很不满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李丹的警惕何等之必要。
这让林肃也好,吴玉也好,现在意识到少爷的眼光也好,见识也好,已经远远比他们强。
看来少爷经过那个“神人”的指点,的确已经完全不同。
他们还有什么能说的?
李丹所想的,首先该不该去,当然该去。不去的话,荷兰人还以为你害怕了,则是陷自己于被动。
第二,明天去了总督府,如果矛盾激化的话,他能否全身而退。一旦荷兰人真的出动军队了,他该怎么办?
想了半天,李丹心里有了数,看看身旁的吴玉道:
“老夫子,你明天守在家里,让吴非带着伙计看好家。不过,要做最坏之准备。”
“什么准备?”吴玉陡然一惊,他没想到李丹竟然已经做最坏的准备。
“跑路啊。若是明天我派人回来,说要逃,你要尽快将人带出大院,然后一把火将这个院子烧掉!
我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许好,也许坏,但是我们永远要有最坏准备的打算。也只有如此,关键时候才不至进退失据。”
吴玉点点头,看来少爷说的最坏准备也只是一个极端情况。
有备无患,当然备就要备到最坏的情况。
“林管家,明日你和我一起去总督府,去会会那个总督,看看他究竟什么样?”
“荷兰之总督位高权重,关键手上还有兵马,只是我们两个去,少爷,这恐怕过于危险。”林肃听李丹一讲,顿时眉头紧皱。在他看来,荷兰人摆出的架势无疑是鸿门宴。李丹虽然现在跟以前不同,已经大有长进,按说对荷兰人也算是有戒心,可是只带自己去,那无异于送自己入虎口。
“呵呵,还有乌海呢。”李丹微微一笑道,“让乌海带着18个护卫,用马车做掩护,将弓箭马刀等兵器全部藏在马车中,先行出发,就在总督府附近等着我们。
这样的话,荷兰人眼中,只是你我二人而去。而在暗中,我则藏了一支奇兵。一旦不利,他们随时可以出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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