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宋观端起桌上碧灵茶,嘴唇点在茶杯边缘,吮了一小口。一股清凉顿时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使他冷静了些,挑起眼角看向对面乖巧捧着茶杯,低垂着眼帘的萧寿,犹豫着还是开口:
“你母亲好像挺严厉的。”
萧寿顿了一下,放下茶杯,只是视线仍旧泡在碧绿清澈的茶水里,“嗯,她说我涉世未深,要修心。”
“呃……那为什么说要将你交给我呢?”
“她说我如果交到朋友,就证明可以独自闯荡了。”说着,萧寿小心抬起眼帘,看了宋观一眼,语气轻颤,“不过宋师弟喝完茶就赶紧离开吧。”
似是听出了萧寿语气中的害怕,宋观暗抽嘴角,只好放下茶杯,从储物戒里取出原本就属于萧寿的两把飞剑,摊在手心,“喏,这是萧师兄的飞剑,这次上门来主要是向师兄赔罪的,顺便想请教一下师兄关于御剑诀的修炼。”
萧寿看着两把飞剑,眉头搅在一起,咬了咬唇后终于迎上了宋观的目光,“那明天吧,明天师弟你来找我,我准备一下再教你御剑诀。”
“多谢师兄。”宋观笑了,将飞剑放到一旁,起身对着萧寿抱拳,转身离开,只是要出了洞口时,才顿住身子,启唇:
“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不不不,宋师祖您走好。”
宋观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后面想说的话都被噎了回去,只好垂下眼睑无奈出了洞门。
见此,萧寿这才舒了口气,额上竟出了些冷汗,似乎告别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洞外的宋观却转过身看着再次被阵法掩住的洞府,凝了凝眉,目中涌动着深意,唇间传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单亲家庭吗……”
话落,宋观回过身,抬眼走远了。一路上与人打着招呼,倒是半路拦截了一位师兄,请教起来:
“这位师兄早上好!”
“噢,原来是宋师弟啊,早上好。”
“咳咳,我想问一下,师兄知不知道臧聆居一行宗主回来了没有?”
“昨日就回来了,不过师弟居然如此关心宗主,李某惭愧。”
宋观挑眉,见对面师兄说得情真意切,这才心虚回礼:“多谢师兄,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人就匆匆离去了,倒是搞得这位师兄有些莫名其妙。
而宋观则是沿着道路一直到了幽静的青竹院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院内唤道:
“娘子在吗?”
良久,院中都无回应,倒是风中摆动着的竹叶发出些许嘲笑声,弄得宋观有些尴尬。他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一下关于红药的事情,当初来浮云宗拜山门时问过她的,可惜只说了一句“去了阙丹宗”就没有了后话。
“咳咳,我有点事,娘子你就放我进去吧。”宋观只好再次开口。
这时,院内有了动静。宋观眉眼一开,以为秦裳要出来了,却是看到一只巴掌大的雪白松鼠从院中奔出,嘴里叼着一卷纸。
在宋观的疑惑中,这松鼠来到脚下,将卷纸轻放在脚边,接着一个纵越就又消失在了竹林中。
“……搞什么啊。”宋观蹙眉,弯腰捡起脚下的纸,一点点拉开,还能感受到被松鼠涎水沾湿的潮气,于是一行字迹跃然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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