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剧痛,气血翻涌,听到水鬼终于被击杀的提示音,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淤血。
“赵少侠!”
中年渔夫连忙上前扶住赵鹏,他脸上还被之前小亭炸碎时的木屑划出一条血痕,看上去鲜血淋漓,不过只是皮外伤,根本无法和赵鹏相比。
“没事!”
赵鹏支撑着站了起来,吐出淤血之后,胸中郁结之气散去,整个人反而轻松了一点。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掌,只见上面全是火红的烧痕,他将所有九阳内力运送到右掌,属实有些冒险,当时情况危急,他只想杀死水鬼,倒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他还有大好人生,可不想变成独臂大侠杨过。
以后还是慎用九阳神掌这一招,至少也要把体魄强度提升上去,才能肆无忌惮的使用这一招。
“赵少侠,先到寒舍休息一下吧,顺便也好包扎伤口。”中年渔夫也看到了赵鹏右掌的伤势,连忙道。
水鬼既然已经解决,赵鹏倒没有拒绝去中年渔夫家里作客。
在中年渔夫的带路下,赵鹏来到渔村中一处简陋房屋中,说是房屋不太恰当,准确来说是一个窝棚,比赵鹏当初在李家村的小木屋还要小上一半。
中年渔夫敲了敲门,不一会儿,窝棚之中泛起灯光,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打开了房门,当她看见中年渔夫脸上的血迹时,吓得快要哭出来,“孩子他爹,你这是”
“屋外风大,进屋说。”中年渔夫扶着赵鹏走进窝棚。
被熏得漆黑的棚顶上挂着一盏昏暗油灯,油浅到底,摇曳着黯淡红光,勉强可以看清窝棚里的情形。
顶棚是用竹篾和干稻草捆扎成的简陋窝棚,棚里涂了一层黄泥浆抵挡寒风,早已经干裂,多出许多隙缝。
寒风不时从缝隙里呼呼灌进窝棚里来,寒意刺骨。
窝棚的最里面,则是陈旧的木板床和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被褥,被窝里睡着一名脏兮兮的四五岁幼童,手脚缩在被褥里,偶然咛呢几声。
赵鹏刚才走来,看到了不少这样的窝棚,可见刘家村大多数渔民,都过的这样清贫。
以前他以为李家村够偏僻够穷了,如今才发现自己错了,跟这些村子一比,李家村还真是世外桃源。
“寒舍简陋,赵少侠不要介意!”中年渔夫尴尬一笑,随后又将赵鹏介绍给了妇人。
妇人见中年渔夫大半夜还往家里带陌生人,本有些不高兴的,当妇人听说赵鹏解决掉博湖水鬼之时,不禁肃然起敬,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还主动将家中唯一两斤中的大鲤鱼宰杀,给赵鹏填肚子。
赵鹏还有些干粮,本想拒绝,可是中年夫妇不一会儿就将做好的鲤鱼盛放在了他的面前,他也只好吃下。
而这时那名四五岁的幼孩被鱼香惊醒,吵闹着要吃鱼肉,被中年渔夫一巴掌扇得眼泪汪汪,不敢哭闹。
赵鹏见此,将身上的肉干递给了幼孩,才让他破涕为笑,对于刘家村的渔民来说,肉干可是鱼肉更为难得的东西,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沾上一点肉沫味。
肚子微饱之后,赵鹏突然道:“你们每户每月半两银子舟税,一年岂不是六两,以往也是这么高的赋税吗?”
中年渔夫叹息道:“五年前舟税一年一收,只交三两银子,而自去年开始,舟税一月一交,每月半两,每年的舟税翻了一倍,不交舟税县衙的官老爷就会收走渔船,不让下湖,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没了渔船,对于渔民来说,自然是死路一条。
妇人也叹气道:“孩子他爹每天天不亮就下湖,拼命多打一点鱼,可是一年到头也根本存不了钱,只能够我们一家四口糊口,这个月又碰到水鬼事件,要不是赵少侠出手相助,这博湖周边的渔村,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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