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将几人一一点出,笑嘻嘻道。
阎罗殿每年都会在庆州寻找一批江湖中人进入鬼门关,朝廷对此也是置若罔闻,令人大感不解。
或许其中还有其他隐秘,但是一去鬼门关,几乎没有人能活着回来,自然是无人愿意前往。
“谁要去阎罗殿了?老夫便在此处,你能奈我何?”
洪顺脾气火暴,此时见群豪都在,率先动手,两柄飞刀已是脱手而出!
他一个人自然不是黑白双煞的对手,此时心里还希望能够合了在场诸雄之力,除了这两个祸患。
黑煞摇摇头,衣袖轻挥,两块黄澄澄的东西从袖中飞了出去,分别射向两柄飞刀,当的一声,两块黄色之物由竖变横,托着飞刀向孟山撞去,落入孟山手上。
洪顺只觉双臂震得发痛,上半身尽皆酸麻,低头看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托着飞刀的黄色之物,正是那两块追魂夺命的阎君令。
霎时之间,他脸上更无半分血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干笑道:“哈哈,要我……我……我……我去阎罗殿……走……鬼门……关……”
声音苦涩不堪,旁人听着都不禁代他难受。
黑煞也不去管洪顺如何,转头看向孟山,笑吟吟地问道:“帮你找到儿子,是我们之间的交易,现在我让你们骨肉团聚,你们一家三口自己商议看看,到底是谁来接这个阎君令?”
原来孟山夫妇能找上门来,是得了黑白双煞之助,张鼎天豁然大悟!
他对张清风有感情,自然不希望,张清风前往,就怕张清风一根筋自己要去。
果不其然,孟山还未做出决定,张清风便站出来道:“让我去吧,我和张大侠共进退,算是报答张大侠的养育之恩!”
“风儿,休得胡闹!你若前去,你还未过门的妻子怎么办,我以后也指望你逢年过节给我烧点纸钱呢!”
张鼎天脸色一变,当即喝骂道。
孟山也道:“这时我和阎罗殿的交易,怎么承担责任?这阎君令理应由我孟山来接!”
“哈哈,爽快!”
白煞尖细的声音响起,直接飞给了孟山一枚黄色令牌。
随后白煞直接扔给祝若谷一枚令牌,祝若谷不过二流武者,连反抗的余地的都没有,只得面色如纸的将阎君令收下。
收下阎君令,就代表着必须前去鬼门关,否则会受到阎罗殿无止境的追杀,而且家人和朋友也会遭殃。
“我兄弟二人要在这康平郡发出十枚阎罗令,现在已经陆续发出去九枚,今日侠客众多,这最后一枚也发给场上幸运儿好了!”
白煞森然一笑,目光扫过所有人,没有人愿意接阎君令,自然也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不过,有一人除外,他不仅直勾勾的看着黑白双煞,还目光灼灼,似乎有所期盼。
“两位使者?本人乃是吴城无影刀赵鹏,可有接令的资格?”赵鹏看向黑煞白煞二人。
“不!赵兄……这令你不能接!”
张清风失声道,他如何不知道只要这一接令便几乎是死路!
赵鹏是他邀请而来,是他的朋友,而他本身又是重情重义之人,自然是不想赵鹏接这阎君令。
“唉……赵兄!这鬼门关可是九死一生,而且十大阎君出自鬼门关只是传闻,何必以身犯险!”
王远山沉声说着,他知道赵鹏是奔着鬼门关的机缘去的,可是每年入鬼门关的上百人,又有几人得到机缘呢?
“多谢两位兄弟好意,只要对修为有助益,就是阴曹地府也是去得的!”
赵鹏双手抱拳,谢过张清风和王远山。
满场豪杰都是心里大奇,眼见这刚崛起的新秀无影刀,居然为了机缘连命都不要,当真是一个武疯子!
以他的天赋,循序渐进,突破一流是铁板钉钉子的事,为何如此着急呢?
“我到时候把李思邪这尊大佛带上,指不定能把鬼门关一锅端了呢!”
赵鹏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随后看向黑煞白煞:“还不送令牌么?”
黑煞与白煞对视一眼,心里都转动了一个念头:“难道这小子知道了什么内情?”
奈何他们也就阎罗殿的两个使者,需要照例而行,纵使有着疑惑也无法开口,黑煞眸子闪动,笑吟吟地道:“以无影刀的武功刀法,这鬼门关大可去得,赵小友,接令吧!”
话音未落,一块慈眉善目与一块凶神恶煞的铜牌,便一左一右,从黑煞与白煞的手掌中飞出,缓缓前行。
自古暗器出手便讲求一个快字,而要两块铜牌如此在半空中缓慢前行,如同被细丝吊着一样,更是难上加难,简直是匪夷所思。
“多谢!”
赵鹏伸手去接,谁知那两块铜牌到了半路突然一变,以迅如闪电的速度激射而来!
在场中人都是惊叫一声。
这先慢而后快的暗器手法,他们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而以之前铜牌的缓慢速度,任何人都必然轻视,此时再骤然变化发难,则更加难以抵挡。
轰隆隆!
铜牌破空,几如两道黄色闪电,携风雷而来,迅不及当。
神鹰门二长老洪顺本人便是一等一的暗器好手,一柄飞刀在康平郡称雄,此时见此铜牌之速,更是冷汗直下,自付:“当时若那使者给我的铜牌也是如此,那我岂还有命在?”
“嗯?”
电光火石之间,赵鹏收掌拔刀,一道弯月一样的刀光已经砍入了那铜色闪电当中。
刀气惊人,四射冲霄。
场上不少刀法大家,但此时见到了赵鹏的刀光,却顿觉自身苦修数十年,纵横江湖的刀法,似乎都变成了砖石瓦砾,不值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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