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喝住连绳,又重新拿起密信翻了翻,皱眉道:“密信里只是模糊的说是要造反,具体怎么结盟,如何行事却只字未提。想必是庆亲王害怕事泄,让都尉亲自陈述交涉。你去把他叫过来问问再说!”
“是!”
连绳起身正要走,江生却突然又叫住他:“慢!!,,,先叫靖忠一人进来。”
庆亲王在关外沉寂了几十年,突然起了心思要造反,必是朝中出了什么变故。江生凭着电影剧情露出的一鳞半爪根本难以接触事情核心,靖忠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怎么也比他消息灵通。还是先问个清楚,知己知彼才好讨价还价啊。
没过多久,赵靖忠便带着些郁郁之色走进来。
说起来他也是够倒霉的,费尽心思灭了曹少钦,本以为会顺理成章继任东厂都督。可谁想到京城那边突然杀出两头拦路虎,头一个便是掌握河南大营十万军马的驻守太监刘瑾,另一个便是陪伴新君成长的太监贾精忠。
但却难以见光。两人,一个军权在握,另一个与皇帝感情甚笃。而赵靖忠明面身份只是西域戍边千户,虽手握黑石庞大势力,却难以见光。一番龙争虎斗下来,自然便落了下风,继任东厂希望渺茫。
宦海沉浮有时就是这么奇妙,贾精忠那老太监在先皇时就曾得意过,只是后来洪武皇帝更宠信转轮王这种能力型太监,才将其扔进太子府。没想到几十年之后,他居然凭着那张阿谀奉承的嘴,再次恢复往日风光。
苦恨念念压金线,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赵靖忠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正巧这时庆王爷向其抛来橄榄枝,他自然双手接着。庆王爷这么多年在关外已经屯下数万精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只要能顺利进入关进京,那足够左右京城大局。他已经骗的贾靖忠将玉玺带往边关,现在唯一要解决的变数,就是从锦衣卫逃走的指挥使青龙。
江生听了赵靖忠的诉说,问道:“庆亲王是想让我动用黑石的杀手,帮他解决青龙?”
“不!”
靖忠摇头道:“王爷对主人非常欣赏,欲共谋大事。待助其登基后,必封为朝廷首辅大臣!”
“哈!”
江生怪笑一声,斜眼看看赵靖忠:“我为首辅,那你呢?东厂督主还是骠骑将军?这张饼画的确实不小,但你觉得他会实现诺言吗?”
赵靖忠沉思片刻:“错过这次机会,我已经很难在和刘贾二人抗衡。庆亲王是我唯一的机会!”
江生不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心怀侥幸者,赌徒也!靖忠啊,你就不是个当赌徒的料!还是考虑考虑,和我一起离开大明吧!”
赵靖忠一愣,因为这句话当年魏忠贤也曾对自己说过。他沉思良久,突然跪在江生面前,坚定道:“主人!靖忠这次还再想赌一赌!”
“随你吧!”
江生也懒得再劝,漆黑的参差短剑在手里把玩片刻,终于放到赵靖忠面前:“庆王爷的使者我就不见了,你拿着这个信物去吧。从今日起,黑石组织内的杀手人脉你尽可号令,包括丁修在内!”
赵靖忠要的就是这个,他立刻接过短剑小心收好。临了还不忘假惺惺道:“主人当真不想见王爷的使者?”
“我要是见了,你还怎么在王爷面前露脸啊?”
江生挥手打发他:“赶紧去吧!青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可不要阴沟里翻船啊!庆亲王的计划也是一场豪赌,一旦消息暴露,凭他几万兵马与大明西军铁骑相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江生对造反并不感兴趣,他过手金银数以亿计,庆亲王许下的那点荣华富贵根本无足轻重。
但相较而言,他觉得庆亲王会是个好皇帝,起码那老头在电影里敢拿刀破掌,将鲜血滴在盔甲的“大明”二字上。而景泰那废物却将象征军魂荣誉的战甲,套在一帮妖媚女子身上当肚兜。
丁修的学过罗摩内功后,武功在剑雨世界已经首屈一指,有他和靖忠帮衬,庆亲王总不会再功败垂成。至于江生自己,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拿下董天宝,顺势掌握河洛十万禁军!
十万大军,比庆亲王的所有家底加起来都厚。有了这个,江生在这个世界就有了最大的话语权。
河洛禁军之前一直掌握在镇守太监刘瑾手里,但这老阉狗现在要争夺东厂厂公的位置,自然不会远离京城这个权力旋涡。连绳日前来报,他在军中召集精锐将士,当众选拔正刀统,就是在物色合适人选代长军队。
而董天宝在这场选拔中,大杀四方。八个副刀统都被他三拳两脚打成重伤,刘瑾选拔不成,反倒是手下得力的八个亲信全都成了没用的残废。
江生听连绳汇报的时候,乐的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因为在少林寺和军营里的不得意,董天宝太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以期得到刘瑾的赏识。却不想处事急躁反倒落了下成,而这是他唯一的弱点。
送走赵靖忠之后,江生立刻召连绳道:“收拾东西,我们这几天回佛笑楼住。”
连绳有些诧异道:“公子,那里现在恐怕不太安全吧?”
因为江生隐居不动,太极张三丰的剧情并没有出现什么大偏差。
刘瑾手下的税官照常出现在佛笑楼刮地皮,而且因为嚣张跋扈,引得一众反贼关门打狗。这税官倒也机灵,躺在地下装死,趁着众人不注意撞出窗外,骑马直奔军营。
张君宝在后面追了一路,最后还多亏董天宝恰好值守,帮他一刀砍了税官灭口。听说二人在交谈时漏了江生的身份,难保董天宝不会利用其做文章。
江生笑了笑:“我就是打算去会会他。不入局,怎么吃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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