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这么直白的提出想看情书,真的只是好奇吗?
他直觉这张纸不应该给任何人看,并且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害,没写什么东西。”他一摊手,“就是些老套的诗词,人家写给我的,你们看是什么意思,去去去,别在我这儿起哄。”
三个室友还是不甘心,有一个直接伸手就去翻卓尧放在桌子上笔记本,结果马上就被卓尧发现,只能不甘心的缩了回去。
之后卓尧刻意引开话题,避而不谈告白的过程,任凭三个室友再怎么起哄,都一律当没听见处理。
一次两次的,室友们也放弃了这个话题。
而这之后的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卓尧都没有见到这个学姐。
他开始尝试着跟社团的学长们打听,这才发现他只记得学姐那天穿着的衣服,其他的东西一点都不记得了,他不记得学姐大概多高,也不记得她脸上的特征,这个人在他的记忆中仿佛被一团雾气笼罩着,没有任何的特征,到后来,他发现,他越是回忆,关于学姐的印象就越模糊。
最后模糊到记忆中只剩下那张信纸,和信纸上那两行字。
到了这个程度,卓尧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他想再看看那张纸,既然那张纸能凭空生出两行字,上面就有可能还有其他的提示,但是最近三个室友不知为何特别的黏他,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身边至少都有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室友,他根本没有机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打开柜子拿出那张纸。
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卓尧已经习惯了每天和自己的室友们一起吃饭上课,能够感觉到违和感的时候越来越少,一切似乎都在步上正轨。
异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学姐再次出现了。
还是在一个上午,在课间,在教室的门口。
卓尧顶着教室里那些毫不掩饰的好奇目光走出教室,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都要被烧穿了。
看到学姐的一瞬间,卓尧脑海中关于她的一切认知才逐渐开始清晰,她的样子,她的身高,她的穿着打扮,在卓尧的大脑中重新拼出了一个学姐的形象,取代了之前那个被烟雾笼罩的印象。
卓尧站在原地,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面对没有表情,仿佛只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学姐,他又不敢了。
你怎么这么怂?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学姐已经走了过来,而卓尧出于怂的心理,向后略微退了一步,但是还是被抱住了。
教室门口在偷看的人们立刻发出了起哄的声音。
在这种本应该浮想联翩的情况下,卓尧却没有丝毫的正面情绪,相反,他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像是什么奇怪的软体动物,甚至他微微一动,手下的衣服就像是在光滑的,布满粘液的东西上滑动一样,那种异样的触感让他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别动。”他听到学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现在不要有别的什么动作,用余光看着你旁边的玻璃。”
她的声音仿佛深海中的塞壬,诱导着卓尧,卓尧用余光瞥了一下身旁的玻璃,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学姐笑了一下,笑声中含着掩饰不掉的恶意。
“是吗?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有几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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