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弹出一条短信，是运营商发来的，说是这家医院附近出现了什么什么东西的泄露，请大家不要离开建筑，也不要前往这附近，具体恢复时间请等待通知。

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通知上面。

卓尧看向面前的走廊和大厅，那里有很多人，这些人来来往往的，有孩子，有老人，有孕妇，也有看起来亲亲蜜蜜如胶似漆的小情侣。

他们有的人也在看手机，端着手机和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脸上有担忧的表情。

卓尧低头看了看自己推着的病床，又看了看方世华，“走吧。”

方世华在原地犹豫了很久。

“你走吧。”他也不管这是医院了，掏出根烟点上，含糊不清的说，“只不过可能要麻烦你，把你的朋友送出去之后，帮我把我的同事们也送出去。”

卓尧大概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你要留在这里？”他凑近一点问，“没有用的，你救不了他们，你在这里只是会增加危险，可能还会增加一具尸体，跟我一起走，你至少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不了。”方世华摇摇头。

“选择这家医院的人是我，这里的人今天可能会死，这一切有我的原因，有孙琦的原因，也有你的原因，但终究还是我的原因，我会在这里，留到最后，哪怕我最后会死。”

卓尧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把他现在的样子刻进脑海当中，他郑重的点头，快步推着王林和杨乐佳出去。

之后又返回来推孙琦他们三个。

012等在门口，把两个病床上的人都放进车里。

卓尧看着他们装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太阳，和蓝色的，漂亮的天空，突然深吸一口气。

转身就要往医院里走。

012快步走上来拦在他面前，“你要去做什么？你不走？你还要做什么？”

卓尧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稍微侧了一下身就绕过了他继续走。

“这他妈。”他内心充满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热血，他甚至觉得不说两句脏话都表达不出他现在的思想感情，“男人，就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里面装帅。”

“如果说有责任，那老子才是最有责任的那一个，要陪葬哪里还轮得到他。”

012怔了一下，看着卓尧一路悠哉的走进去，背影消失在医院拥挤的人群中。

他几次抬脚，最终都还是没能走进去。

他是看过档案的。

里面的东西有多危险他也知道。

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看到他了。012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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