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交流。
老胡说,他这次是休年假,这次假期长达十天。作为一名从警十多年的老警察,多年来几乎从没休息过,这次是队里领导强行要求他休息。
谭翼说,他们几个朋友为了庆贺崔文秀找到满意的工作,相约了这次海上行程。
谭翼与老胡相互对望,良久,两人都无奈的笑起来。
两人都明白对方的话完全是扯淡。
既然都不愿意说,索性都不点破。
老胡摆摆手:“行了,这些都不重要。我这次来另有原因,与你们关系不大。而且现在是在公海上,你们做了什么,自然有相关国家的相关单位进行处理。如果,还是在公海上的话……”
老胡的话语,让谭翼有点郁闷,这位敬业的人民警察怎么老是怀疑自己这几个人会做违法的事情呢?难道自己一行人有哪个看起来真的就那么不像好人吗?
郁闷归郁闷,老胡的最后一句话却引起了谭翼几人的注意。
“难道现在已经不在公海上了吗?”
老胡摇摇头:“不清楚……这艘船早在几十分钟前就已经停航了。当时倒是确实在公海上。
这个胡警官,说话老是只说一半,遮遮掩掩的。
谭翼顿感无趣,向三人使了个眼色便朝门外走去。
船外面的枪炮声早就停歇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和甲板上游客的声音也已随着枪炮声的停歇而消匿。
这意味着,要么是外面有了新的变故,要么就是本次任务进入了某个新的阶段。
谭翼目前最迫切的,就是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按在门把上,谭翼道:“胡警官,这艘船有些问题。或者,是这艘船可能会遭遇到什么麻烦。但不管是哪一种,也许都很危险。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任务,但你一个人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关掉保险,谭翼将自己手上的g36步枪挂到门边的衣架上:“好好保护自己。”
开门离去。
众人刚走上楼梯,后边便传来老胡的低喝:“站住!”
枪口正直直的对向众人。
鬼斩眉毛一拧,就要举枪向老胡射击,却被先一步察觉的何喻诗按住枪口。
众人无语的望着老胡,老胡叹了口气,垂下枪口:“过来吧,我们好好谈谈。要知道,我是警察,警察的职责,本质上还是保护公民的财产和人身安全。”
一行人又回到房间里。
老胡开始讲述他这一整晚的所见所闻。
老胡目前,确实处于休假期。
在休假之前,他和几名同事正在调查一起凶杀案。
凶杀案存在几名嫌疑人,其中之一便是张华。老胡认为张华有重大作案嫌疑,不过他的观点与其他同事存在分歧,因为同事觉得,老胡的某些推论过于天马行空。
老胡本想继续对该案做一些更深入的工作,却没料到案件被移交给了另一个空降过来的所谓“兄弟单位”。
至此,领导决定给常年奋战在刑侦一线的老胡放个假,让老胡好好休息,为以后接下更重的担子调整身心。
然而,自己对那个案件走街串巷风餐露宿,付出了那么多,就这样交出去,实在是不甘心啊。
于是,老胡从假期第一天起,就开始私下对张华进行调查。调查过程中,老胡发现了更多更诡异的事情,甚至发现张华与某境外势力有接触。但具体的细节,老胡并没有说。
总而言之,就是老胡通过私下调查后,更认定了张华身负累累重案大案。但苦于没有直接作案证据,加上个中细节确实让一般人觉得匪夷所思,所以暂时无法向领导汇报。
没几天,张华便上了这艘辉煌公主号。老胡为了获取张华犯罪的切实证据,也就跟着上了这艘船。
他是上了船后才打电话向领导申请延长假期的。没有打书面报告,也没有先征询单位意见,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自然免不了领导的一顿臭骂。但领导也没难为他,而是在骂完后,批准了这位兢兢业业十多年的老警察的请求。
“然而,我虽然查到了张华的房间号,却从没见到过他本人。一个人订了房间,却从不入住……谭翼,你怎么看?”
“其中必有蹊跷!”谭翼斩钉截铁的道。
“我也这样认为。于是,我开始在船上各处暗中寻找张华。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这艘船上的船员水手们,似乎都带有一种狂热的情绪。这是后话。
“在游客区,我没发现张华的踪迹,于是我决定探索船员区。进入到船员区后,我在一间封闭的舱室里发现了一个人!”
“是张华吗?”谭翼问道。
老胡摇头:“不是。是一个服务生。他被吊在舱室里,身上很多伤。我以为这是这艘外籍船只上的私刑,本不想管。但是在看清他的脸后,我还是救下了他。
“因为,他是我一个同事老李的儿子。
“以前我刚加入警队,还是个菜鸟的时候,就是老李带的我。他带了我很长时间,那段时间,我见过他的老婆孩子几次。他老婆常年生病在家。而他的那个儿子呢,性格方面倒也算开朗,就是非常讨厌警察。我有几个同事,他们的家人也有这样类似的情况……”
老胡说到这里,有些无奈的笑笑,笑容有些苦涩。
谭翼点点头,表示理解。
“后来,有次出任务,老李牺牲了,当时他也才43岁,作为警察来说,也是正值壮年。几个月后,他老婆病重住院,需要花上很多钱,即使报销85%的费用依然承担不起,更何况前期还需要先自行垫付,出院后才能申请报销。
“老李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单位还是拨了款,我们一帮跟老李关系比较好的同事也凑了些钱,合起来也能顶上费用的大头。倒是老李一家的远近亲戚,都认为借出钱后可能拿不回来,都不愿意资助。好点的还能来探望一下,给个红包,更多的则是根本对这事不闻不问。
“这些都没什么。最让我生气的,是老李那个儿子,就在我们同事几个送钱过去的当天不见了,怎么都联系不上。只在老李爱人病床旁的桌子抽屉里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我去挣钱。”
“他拿着钱跑了?”谭翼问道。
“那倒不是,怪我没表达清楚。是我们带钱过去探望的时候,从老李爱人那里得知他先一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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