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海和沐萌萌面对老人家的突然的情绪也不知怎么安慰。只是默默的陪着。老人伤心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泣,他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来,可是他被打的实在太严重了,就算有灵泉水这么短时间也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沐海见江老汉想要起身,又知他这身体根本无法自己行走。他一边蹲下身子一边问江老汉家住哪里。江老汉犹豫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攀上了沐海的背。
江老汉住在镇上的胡桃巷子,那边住的都是贫穷人家。沐萌萌在前面引路,沐海背着江老汉一路往江老汉家去。很快便到了江老汉家门口。
沐萌萌敲了敲破旧的木门,又问了一句有人在吗。等待了好久才从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女声。
“谁啊?”
这时,沐海背上的江老汉睁开眼了。
他虚弱的应了一声自家老妻:“老婆子,是我。”
又沐海和沐萌萌解释道:“两位恩人,这是我那老妻。”
没一会儿便从门里传来一阵摸摸索索的声音。很快门后面的门锁被人打开。门一开,沐萌萌便看见一个一个拄着一根木棍的老妇人。她两鬓斑白,眼睛状若无神。沐萌萌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个老婆婆眼睛有问题。
她一边让开身子让背着江老汉的沐海进去,一边进到院子里把门关上。虽然老妇人眼睛看不见,可是她却能分辨出自家老头子走路的脚步,老妇人由于眼睛不能视物,她有些慌乱的询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到我家里来?想要干嘛。你们把我家老爷子怎么了?”
沐萌萌见老人家有些慌乱和害怕就安抚性的解释起来:“阿婆,您别怕,刚刚江爷爷在大街上晕倒了,被我家父亲看见了,便问了路把他送了回来。”
老妇人听完知道沐萌萌不是坏人,暗暗松了口气,突然又反应过来刚刚沐萌萌话里的意思,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切的询问着沐萌萌。
“小姑娘,我家老头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呢,就是可能因为身子不是很好,晕倒了,歇一歇应该就没事了。”沐萌萌没有告诉老婆婆实情,因为看样子这个阿婆年纪也很大了,而且眼睛也有问题,这样的事情还是瞒着她好了,给她一个善意的谎言。
果然老婆婆听了沐萌萌的解释后立马就没那么紧张了,她拉起了沐萌萌的手连连道谢,说谢谢沐萌萌他们把自家老头子送回来。
沐萌萌直说不谢,又把老婆婆扶进了屋。一进到屋门口,屋里的床上躺着的老爷子便褶皱眉看着沐萌萌,他不希望沐萌萌把他受伤的事情告诉老婆婆,沐萌萌也一下就看懂了江老汉的意思,回应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江老汉也松了口气。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阿珍,阿珍你在不在?”
本来坐在屋子里的老婆婆听到有人在叫她,而且还是自己的好友,便拄着拐杖小心翼翼的迎了出去。沐萌萌看见两个老婆婆在院子里聊了起来。也没去打扰他们。回了屋子里。
沐萌萌因为要了解范家,所以她必须得找机会问问老人家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但是又觉得这简直就是在老人家伤口上撒盐。好几次她都欲言又止。
江老汉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见沐萌萌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干脆反问:“小姑娘是想问老汉什么吧?放心,你们救了老汉一命,老汉肯定能告诉的都告诉你们。”
沐萌萌见老人家都这样说了便也直接问了出来:“老爷爷,有些抱歉,我想问的问题与您女儿有关。我想知道您的女儿是怎么成了这范老员外的小妾的,我看您也不想那种为了钱财不要女儿的人。”
江老汉一听是问她那死去女儿的事,一时间沉默了。就在沐萌萌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又开口说了一句:“当初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范府那一家骗子,吃人不吐骨头啊。”
沐萌萌和沐海都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接话,江老汉长长地叹了口气,两鬓的斑白使他更显颓废。
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接着说了起来:“事情本来是这样的,当时我家家境也还可以,我那死去的女儿,偶然一次遇见了那范员外之子范秀才,不知道那范小公子使了什么手段,让我家女儿对其一见钟情,且痴心不已。偶然一次,听说范家范秀才要说亲,我家女儿听说了立马求着我,说想要成了这门亲事,这范秀才的名头我也听过,虽然留恋于花丛,却从未闹出过什么动静,可是这样的人在我心里根本配不上我家女儿,我拒绝了我女儿,可耐不住我那不争气的丫头居然以死相逼,无法我只得厚着脸皮求上门去,求上门去,说了这事,居然很轻松的成了,可谁知,这却是把我那可怜的女儿送进火坑的最后一步。自从说亲成功之后,一切都顺风顺水,没出过任何岔子,可越是顺风顺水我越是不安,最后,女儿还是嫁进了范家。”说到这里江老汉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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