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的话无疑是同意姜预可以留下来了。
姜预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揉了揉屁股,这地可真特么硬,屁股都疼得快没知觉了。
他心有余悸,想起方才,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掌控,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力量差距所带来的无情。
“啊!”突然,外面传来痛呼声。
姜预看去,一个隐藏在天铸城中的少年被狠狠抛出,掉在边境外,滚了两圈,仿佛有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噗……”那少年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无比,眼神充满恐惧之色。
姜预一惊,后怕不已。
“嘭……”不远处,竟有一具尸体被直接扔出。
姜预更是吓得面如死灰,心脏似乎都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双手死死地抓住手中的黑色令牌。
一直以来在他眼中安全无比的天铸城此时就像一座鬼城一样。
“臭小子,吓傻了,刚才不是还挺能吹的吗?”中年汉子在一旁讥笑道。
姜预咽了咽口水,有心反驳,但却发现连嘴巴都无法张开。
过了好半响,他缓了缓,才勉强开口说道:“师傅,这,还会死人的啊?”
“切,死了的那个是别的势力的探子,至于重伤那个,是第二次了,一般第一次只是轻伤,瞧你吓得那个样子。”中年汉子轻蔑道。
闻言,姜预才松了口气。
对姜预而言,死人并不可怕,来到罗虚大陆这么久,他也见过很多次了。
但可怕的是自己也差点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啊。
虽然明白了个中原委,不那么怕了,但他还是紧抓着令牌。
“师傅,这令牌是要一直拿着吗?”姜预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问道。
“这是临时令牌,一旦离手,嘿嘿,后果自负!”中年汉子说道。
姜预手掌紧箍住令牌。
在炼器坊里看到一块长方布,他眼睛一亮,捡起来把令牌包在了手臂上,缠了两圈,死死套紧,才感觉放心一些。
虽然这有些丢脸,但安全要紧。
这一幕落在中年汉子眼中,一阵无语,其实他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那令牌是一种身份认证,方才碰触到姜预时,就捕获了一缕气息将其传入了天铸城的外层阵法中,在此之后,拿不拿在手上也没什么关系了。
处理好令牌,姜预就跑到中年汉子的跟前,想着该怎么开口讨要绝世神功才能显得更顺其自然。
“去打杂吧。”中年汉子突然冷冷道,拿着金属酒罐,边喝边回屋了。
这就走了?姜预呆滞,就算我不开口,师傅你不也应该主动传授我点什么啊!
难道“打杂”是考验?姜预猜想。
接下来的几天,姜预信奉着一定要完美通过考验的原则,勤勤恳恳打着杂工,就跟一小蜜蜂一样。
一个不大的炼器坊,愣是被他打扫了十几遍,光亮得都能照镜子了,各种炼器材料,分类放置,井井有条。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油然而生一种无比的自豪感,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呆过的最整洁的地方了,心里满怀期待地等着中年汉子来检查,好好受夸一番。
中年汉子还是那副造型,喝着酒,衣服都一样,他从里屋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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