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姜星泽叹了口气,一副老沉又无奈的模样,“为师为了你真是操碎了心!”
洛诺有些不信,怎么会遇到坏人?那凌欣怡呢?她不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吗?
想到这里,她连忙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一条来自凌欣怡的未读短信。
【洛诺,你还好吗?我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找不到你了,酒保说你自己打车回去了?我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安全到家了。】
她撇了撇嘴,好像隐隐猜到了什么,找不到她不会给她打电话吗?发了条短信就完了?
而且,她昨晚明明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可能自己走?这明显是在颠倒黑白嘛!
所以说,难道这一切,都是凌欣怡的算计?甚至那杯酒都有可能被做了手脚?
她越想越觉得心凉,把这条短信给姜星泽看。
姜星泽瞥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光,可语气依旧平淡:“嗯,你心里有数就行。”
看到他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洛诺突然觉得很生气,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想,那很明显是凌欣怡故意设计陷害她,想让她失身。
虽然不知道她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这么恶毒的行为,姜星泽竟然想一笔带过,不去深究了?
“姜星泽,你什么意思啊?凌欣怡这么害我,就这么算了?”洛诺不满地质问,不经意间连称呼都变了。
姜星泽微微一怔,抬眸,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无奈:“这个事情我会去和她说的,你就不要管了。”
“凭什么呀!”洛诺直接站了起来,气呼呼道,“她差点害我被人玷污了啊,这是小事吗?不行,我要去报警!我要她付出代价!”
说完,她抓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洛诺!”姜星泽拉住了她的手,语气有些软,“凌欣怡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保证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再让她伤害你,你也不要把事情闹大好吗?”
洛诺心中一寒,泛起一股苦涩,她用力甩了甩姜星泽的手,冷哼:“姜星泽!请你放手!我觉得我们之间最好保持些距离,你的那些风流债,请不要算到我的头上来!”
姜星泽嘴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洛诺是想听他解释的,见他不说,心里更来气了,她直接掰开了姜星泽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语气更加冰冷:“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洛诺!”姜星泽也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挡住她的去路,“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听!我不听!”洛诺双手捂住耳朵,疯狂地摇头,发梢像鞭子似的抽打在脸上,生疼。
她觉得自己胸腔中正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无处释放。
“洛诺,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姜星泽去抓她的手,努力稳定着她的情绪。
听到这句话,洛诺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她很快停止了动作,眼中的怒意渐渐散去,换上的却是深深的失意。
她低下头,幽幽地说:“姜星泽,五年前,你也让我相信你,那时,我无条件地信你,可是后来呢?”
姜星泽好像被人用钝器砸中,整个人微不可见地晃了晃,他渐渐松开手,退后两步:“对不起……”
洛诺的心也跟着这句“对不起”揪了起来,她沉默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又抓起挎包,转身离开。
和姜星泽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顿了顿:“姜老师,这件事我听你的,不会再追究,但是以后我们还是各自注意身份,保持距离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去申请换导师。”
说完,她快步离开了。
这次,姜星泽没有去拦她,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着,直到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走出小区,微凉的秋风一吹,洛诺有些想哭,她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借题发挥,甚至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她必须斩断自己对姜星泽的念想,因为他们俩根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昨晚,她得知了凌欣怡和姜星泽不同寻常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刚才姜星泽对凌欣怡的包容,即便她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可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拿什么去和这些豪门权贵们去比,去争,去抢?
姜星泽能护得了她一时,却不可能护得她一世,难道从此以后她要天天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生活?
今天有个凌欣怡,明天说不定还会有张欣怡,李欣怡。
她如何能防得住?
谁让姜星泽这么优秀?
她累了,真的累了,要是昨晚姜星泽没有及时出现,她被那些陌生人带走,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她父母知道后会怎么样,所以,就这样吧。
她一个普通女孩子,本来就不该去掺和那些富家子弟们的生活。
五年前就已经结束的,现在更不应该再抱有任何幻想。
天阴沉沉的,刚才还阳光明媚,现在却已经乌云密布,大概,是要下雨了吧。
洛诺没有带伞,所以脚下加快了速度,可还是没有赶得及,刚刚踏进校园大门时,大雨就倾盆而下了。
她将小挎包顶在头上,在雨中小步快跑,昨晚为了赴约,她穿的是高跟鞋,再加上包臀的短裙,此刻行动受限,简直要了她的命。
雨很大,小挎包根本遮不住,洛诺有些狼狈的跑了几步,就听“咔嚓”一声,她的身子也跟着一歪,一只鞋跟应声折断。
洛诺直接崩溃了,她蹲下来,抱着膝盖放声大哭,任由雨滴密集地落在她的头上,身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一把打伞出现在了她头顶,为她遮蔽了这漫天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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