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诺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正依偎在姜星泽的怀里,躺在他的床上。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扬。
抬眼又看了看身边这个还在熟睡的男人,真好,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感觉有些口渴,她轻轻挪开了姜星泽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为了不放出太大的声音,吵到姜星泽,她甚至连拖鞋都没穿,弯腰提着两只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关上门,这才穿了上去。
客厅里,依旧布满鲜花,只不过一地狼藉。
想到昨晚姜星泽就是在这里深情款款又缠绵悱恻地吻她,洛诺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后来,两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甚至一度让洛诺觉得,自己今晚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她问自己,如果姜星泽真的提出要求,她会答应吗?
虽然也许大概可能不会反对,可是内心还是有点彷徨和惶恐的吧!
“去洗澡吧,今晚住在这?”姜星泽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满是爱意,浓得化不开。
洗澡?住在这?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洛诺只觉得害羞,脸红的能滴出水来,她伸手捂住了脸,却还是点了点头。
姜星泽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直勾勾盯着她,目光灼灼。
洛诺透过手指缝瞄到他深沉的眼眸,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洛诺?”他轻轻唤了声。
“干嘛?”洛诺娇羞。
“你不怕吗?”他突然问。
“怕什么啊?”洛诺装傻。
“留下了,不怕我吃了你?”姜星泽一脸坏笑。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俊脸硬朗,剑眉星目,透过敞开的领口,依稀可见里面刚劲有力的线条,再配上他有些凌乱的白衬衫,十足的禁欲感啊有没有!
她微一愣神,就冲他这副皮囊,自己好像也不吃亏。
不过,她不想就这么仓促就范,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忽然莞尔:“不怕呀!”
“为什么?”姜星泽不解,“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发生点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洛诺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夸过漂亮,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因为……”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挑衅,又有些有恃无恐,“我大姨妈来了。”
“是吗?”姜星泽眉梢一挑,斜眸看她,目光危险,“不是还差半个月吗?”
洛诺顿时就傻了,他怎么连这都知道?太不科学了吧?
“你你你——”她有些猝不及防,这完全招架不住啊!
姜星泽倏地邪魅一笑:“所以现在,你还有什么护身符?”
洛诺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弱弱地看他:“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
姜星泽失笑,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唇,然后低声细语:“诺诺,我一定会娶你的,在这之前,等着我!”
洛诺愣愣地看他,这就完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她今晚应该是安全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姜星泽的唇再次吻了上来,如蜻蜓点水般的浅尝则之,却带着无限的缱绻。
洛诺红着脸轻轻“嗯”了声,她能感觉到他呼之欲出的情欲,更能感受到他对她的保护和珍惜。
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克制自己的欲望的时候,那他一定是爱她的。
……
洛诺回过神来,轻轻一笑,往厨房走去。
喝完水,她本想回房间再躺会,可路过书房的时候,见到房门虚掩着,她心里顿时来了兴趣。
姜星泽的书房,会是什么样的呢?
她轻轻推开的门,打开灯。
书房内的布置很简单,一个书柜,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桌上有一摞厚厚的资料,还有一台合着的笔记本电脑。
书柜里,满满当当全是书,洛诺走过去只是匆匆扫一眼,便没了兴致,各种各样的专业书籍,光是看到书名她就觉得头痛。
她在房间里转了圈,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便准备出去,无意间瞥到书桌底下,好像有一个纸箱,而且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她眉心微蹙,心跳似乎在这一瞬加快了几分。
这个纸箱子,如果她没有看错,好像就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时,看到的众多纸箱子中的一个。
那个被姜星泽标注着“她”的纸箱子。
当时,她以为这个纸箱子里装的是凌欣怡的东西,为此她还郁闷了好一会。
可是现在,知道了他和凌欣怡间的事情,她忽然觉得,这个纸箱子会不会和她自己有关?
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她走了过去,蹲下,将纸箱子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
纸箱子没有密封,上面的胶条早就被撕掉了,她小心地打开,好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当吊灯微黄的光芒洒进纸箱里的时候,洛诺只觉得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碰到了,她甚至无法形容这一刻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知道在这一刻,心里之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彷徨都一扫而光。
纸箱子里很乱,零零散散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但每一个,洛诺都认识。
她送他的一瓶千纸鹤。
她为他亲手绣的小香囊。
她在陶艺店为他做的那只歪七扭八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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