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治理水患,法子虽然都有了,办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只能让爹边做边看。
我不在开封,好在兄长每次都帮着参谋!”
“赵大金主这封信是上前日从开封出发的,依信中的内容,赵大金主已经得到官家任命其主持海贸和盐场之事,其之母亲病也好了不少,大金主打算近两日内来洛阳和我面谈。
有些事,当面说着也好些。”
相对于书信间的商谈,李贤其实更喜欢面对面,因为许多问题,尤其事关海贸之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既然寻到了机会,又有了大宋官家的支持,李贤觉得可以把蛋糕做的大些,大到最好所有宋人都能受益。
所以在回归李园,花了两个时辰完成家庭作业后,李贤便拿出上次他专门作出的海贸策划书,进行涂涂改改。
一个完整的规范章程,显然比空口而谈,更具有说服力。
如果把赵大官家比作集团的董事长,赵元俨就是执行总裁,他李贤便是总经理。
一些大事,小事,各个方面各个层次都要考虑周全。
大宋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夸下海口后,如果不能上位者满意,失了官职钱财事小,失了脑袋事大。
李贤自知自己的脑袋很值钱,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人生。
同样地,他不认为赵大官家作为大宋权力金字塔最顶端的一个人,性格会有多么宽容,尽管看起来和蔼可亲,但那多是表象。而皇帝最为深恶痛绝的,正是来自于下方的欺骗。
李贤在李园忙碌的没有时间睡觉时,种府内的崔莺莺则是有些失眠。
回到种家的数十日,崔莺莺的轻伤早就好了,就连那个病重的车夫都能下地走路了。
她近几日一个人想了想,又和外祖父家中的几个表姐表舅表哥聊了聊,忽然散了去见李家小郎君的心。
崔李两家,经过媒人之后,婚期都定了下来,必然没了更改的可能。
就算她去国子监寻人,见到了那李家小郎该说些什么?难道说我不喜欢你这种腐儒?有意义吗?
这都是命!
两个不相识的人,结成夫妻,早就是常态。爹娘如此,舅舅和舅母如此,外祖父和外婆同样如此……
除了极个别的特例外,没有人能打破命运的诅咒,这种来自婚姻的诅咒似乎生而就有。
经历前几日的车祸,崔莺莺感觉自己好像对某些东西看的透彻了许多。
“娘亲来信了,明天就回开封吧!”
崔莺莺叹了口气,望了眼天空的月亮,月亮表面,似乎有一张人脸。
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楚。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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