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炎拱了拱手。
一个节度使向自己道歉,李贤不觉得自己多么有面子,他果断的站起回礼。
“曹兄说笑了,此事就算那位将军不说,李某也会主动提及的。只是那位将军看着面生,不知……”
曹宗炎略显尴尬,坐在李贤对面的曹琮笑道:“陈祚以前是曹使君父亲的部将,曹宗寿执掌归义军后,其见大势已去,便 投了曹宗寿的门下。讲起来,上次沙州能很快的安定下去,也多亏了这位陈将军。”
原来是“三姓家奴”啊!
李贤顿时没了了解此人的心思。
三人聊了些不痛不痒的事,当两方整顿完毕后,众人一起上马,打算明日一早和党项人交手一番。
“我实在没想到你会用什么法子率先攻入城内?”
分别之前,曹琮有些担忧地对李贤道。
李贤表现的相对开朗,他只笑了笑:“只要能顺利攻到肃州城下,到时曹兄拭目以待就好了!”
天明时分。
大军出发。
无论是党项一侧,还是安西军归义军一侧,马蹄的带动之下,头顶似乎都笼罩着一层灰云。
两军交战,安西军的战略侧重点和归义军完全不同。
归义军主要是在战马上和党项人拼实力,安西军更重要的是技巧。
而在面对泾渭分明的两方之敌时,党项人最开始觉得那群稍微瘦弱的敌人好欺负一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发现这群看似随时能被攻下马的敌人,是最为难缠的一群人。
“单刀队退!箭郎上!”
勇猛的武征始终冲在最前面,单手砍掉了一个党项人的胳膊,心里莫属着时间,当即指挥着后方的少年们转换队形。
胜利往往是困难的。
第一天的肃州城外的骑兵对冲作战,李贤和曹宗炎的两部人马的损失,就远远比党项人多。
让许多人不明白的是,李贤部的骑兵们,多是伤者多,而曹宗炎却是阵亡之众多。
这种情况,到了第二日,依然没有转变过来。
但也正因为连番的攻击,让留守在肃州的党项人惧怕起来。
直到第五日,依旧不见支援部队后,仅存的两千党项骑 兵,终于是像缩头乌龟一样,退回了肃州城内。
“损失太大了!为了一个肃州,我部足足失去了两千八百个弟兄!”
准确的伤亡统计后,归义军上层的将领们,大有颓废。
安西军这次也阵亡了三百多人,伤者达上千。但之于党项人的战果,只比归义军少了一点而已,这让归义军的人更为郁闷了。
收拢好阵亡将士的尸骨,围在甘州城外,除了应对接下来的攻城之事,需要做的另一件重要之事,便是处置好伤员。
这一次,安西军的战略支援部,再一次让归义军见识到了什么才叫“专业”。
相比较而言,肃州的进攻进展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而凉州的交战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渐渐地,人数的优势之上,大宋连番消耗着凉州的党项人的有生力量,看起来拿下凉州不远。
但随之,甘州之破,让这种优势化为了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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