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差点笑出声,行刺?
看了看那小胳膊小腿,一看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街头混混,连安华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会怀疑他行刺?
“在别苑的时候,我们将果子交给你守着,你看看你守成什么样子了?”
青寺闻言,就将旁边的那篮子丢在了楚门阳的面前,下面的果子已经腐烂了,如今被打开,散发着腐臭味道,曲初堵了堵鼻子,嫌恶的别回头。
楚门阳看着腐烂的果子,心神不定,这果子是交给他来看守的,可是他忙着和兄弟们玩牌,根本没有上心。
寻常人谁会故意去和一篮子果子过不去?
一定是有人害他,故意把果子弄烂,要给他一个看守不力的罪名!
“这就是你看守的果子?”
楚门阳膝行了几步,想去拉曲初的裙角,安华见状,踹了一脚,楚门阳吃痛,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殿下,奴才是冤枉的,定然是有人想要害我,才将果子弄烂。”
曲初换了个姿势,看着地上的楚门阳,没什么兴趣,“那你说,是谁干的?”
楚门阳哑了声音,这几日,他天天玩牌,根本没有看守果子,更别说知道是谁害他了。
会不会他那群朋友,其中有人看不惯他,就给他下绊子?
越想越觉得可能,楚门阳家境不算好,但是在那群混混中,也是吃穿不愁的主,说不定有人心生妒忌,就想害他。
“是张瑾,不对,肯定是肖迈,不对……”原本亲善的兄弟,如今在楚门阳看来,个个心怀鬼胎,两面三刀,他一个一个的念,却怎么也确定不了。
曲初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打了个哈欠,“就算你是被人害的,可是你看守不力,做事期间还私自赌博,这事不能不罚。”
曲初摸了摸下巴,楚门阳是她的奴才,有卖身契那种,怎么折腾都不为过,可是她也不是心肠狠毒的人,明知道楚门阳是被人整了还从重处罚。
想了半天,“别苑西山上面有一座院子,罚你去那里守一年吧,要是再让本宫知道你又和别人来往,你就一辈子待在那里吧。”
西山上面哪里来的什么院子,不过是一座茅屋,常年没有人去,许多物件都生了霉,又冷又湿,哪里住的了人。
可是楚门阳却长舒了一口气,这惩罚,的确不算重,毕竟这果子是要送进宫里去的。
跪在地上,“奴才扣谢殿下大恩!”
曲初摆摆手,吩咐到,“安华,你明日再去别苑一趟,让庄安备下新的果子,立刻送回来,不得有误。”
安华领命。
曲初站起身,已经很晚了,她想睡觉了。
南予馆的灯却亮了许久,傅云壁捏着书卷,听着墨瑾报回来的事情,皱起了眉头。
这楚门阳就去西山待一年就好了?
这么轻的惩罚他如何能够甘心?
墨瑾还在说,“虽然是他自己看守不力,但是殿下念在楚门阳是被人陷害,便没有太重处罚。”
傅云壁垂下眼睑,思索着。
曲初从轻处理,出乎了他的意料,也对,她本来就是善良不过的人,不会太为难别人。
可是怎么办呢?
他心里的怨恨怎么办呢?
不能把楚门阳扒皮抽骨,他如何解恨?
傅云壁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起来,她不罚,就由他自己来动手吧。
“墨瑾,备车,明日我要出门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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