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阳乃是我侄子,他父母是别苑的一双下人,楚门阳在外边惹了事,报的是公主府的名头。”
曲初脸色已经完全黑了,楚门阳惹了事,报公主府的名头,那些花楼,自然不敢和公主府作对,左右也没出人命,只能自己认栽。
怪不得他一个小小的看门小厮敢在花楼这样的装腔作势,搞了半天用的是她曲初的名义?
“他父母将他送到别苑的时候,就是,就是他又差点打死一个小倌,那家小倌馆规模不小,才特地将他送来避风头的。”
说这些话的庄安也害怕,这事虽然他完全不知情,可是他也在无形之中做了帮凶,助长了楚门阳的嚣张气焰。
曲初面无表情,瞧了瞧底下的庄安,“这些事,庄安管家知道吗?”
庄安连忙跪下,表忠心,“殿下明鉴,此事老奴的确毫不知情。”
曲初心里也偏向庄安不知情,毕竟是从府里出去的,他什么性子,自己一清二楚。
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的异常。
庄安跪在地上,也不敢说话,曲初换了个姿势,“那楚门阳一死的案子查的如何?”
庄安低下头,“目前初步判定,应该是仇杀,许是楚门阳平日作恶太多,那些被他伤害的花娘小倌听闻他在西山,就去放火烧了他。”
“而且据仵作所言,楚门阳在死之前,并不太好过,他身上有大大小小数百道伤口,有深有浅,连指甲都被人一根一根的拔下来,所以这人应该是恨毒了楚门阳,才愤而杀人。”
曲初倒是没感觉,楚门阳真做了那么多恶事,就应该有准备自己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这个世界,公平得很!
庄安低着头,询问,“那殿下还要继续查吗?”
若是要查,就要把楚门阳伤害过的那些花娘小倌一一问过,查一查楚门阳死的时候他们在哪儿,凶手就水落石出了。
可是若是挨个查,免不得要让花娘小倌将那些事重新说一遍,将受害者的伤口扒开,血淋淋的询问,曲初扶了扶额头。
这是在封建时代,楚门阳是家奴,他的生死是否能昭雪全看自己一念之间,可是楚门阳这样的人渣,死了就死了,没必要为他沉冤昭雪。
“不查了,就这样吧,你把人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再去花楼,对那些被伤害过的花娘解释清楚,并非公主府有意包庇凶手,而是公主府也毫不知情,带些补偿,好好抚慰一下那些人吧。”
庄安低头称是。
“另外,这事你也有问题,罚你一年的月银,再将楚门阳的父母赶出去,丢给人牙子,公主府养不起这样的下人,若是做不好,你也不必在别苑待着了。”
庄安一凛,明白这事已经触及曲初的底线,连忙答应。
“下去吧。”
庄安站起来,退了出去。
青寺见庄安离开了,推门进来,说起另外一件事。
“殿下,周管家来报,说是京都的无患子都收了,可是也才四斤左右,不多。”
四斤,傅云壁一次就要七两,不过四次就用完了。
“整个京都都收了?怎么这么少?”
“据药铺的的人说,无患子用途特殊,价格又昂贵,和人参鹿茸也差不多了,并且也只是偶有方子需要用到这味药,因此并没有过多的存货。”
四斤根本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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