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晚上,全村人一大半涌去张春花屋里看春晚,彩电放出来的春晚,那就是不一样,张春花把家里炕头烧的热乎乎的,小芽坐一块,剩下给村长还有村里辈分高的长辈们坐。
往年长辈们很少看春晚,天气冷老人们扛不住,今年虽然年轻人看不上,可长辈们看了春晚,还有热乎乎的茶水喝,都念着张春花好。
初二回门,张春花带着四个儿子一个姑娘,大包小包地回娘家,老大手里拎着肉鱼,老二抓了两只老母鸡,老三扛着一箱橙子,老四拎了一网兜罐头,张春花跟姑娘穿得体面洋气,一家人在众大小媳妇眼热中回娘家。
在村头还碰到了田志泉,看着老婆孩子喜气洋洋,田志泉心里实在凄凉,他快坚持不住了,好想回家,可是到现在二哥和爹都没说让他滚。
一定是自己折腾地还不够,田志泉暗下决心,为了早日回家,他要加倍努力折腾。
当天田家两姑娘回娘家的时候,田志泉就大闹一场,就因为爹妈要强行住到自己家,一直苛待媳妇,所以逼得媳妇跟自己离婚。
田慧得知三弟离婚大吃一惊,再一想当初她也动过这个心思,把爹妈甩给老三,也是看老三家里条件好,老三老实,老三媳妇也是个实在人。
她没想到爹妈这么能折腾,为啥就不能对老三一家好点,如果爹妈对春花好点,让春花养他们一点都不难,结果现在闹得三弟妻离子散。
“啥?她凭啥让你净身出户?”田家老四觉得三哥亏了,其实是觉得自家亏了。
“因为你哥没用!前几日张春花家里还买了大彩电,那买彩电的钱就是你哥赚的,现在他们把你哥一脚踢出门,啥都没有。”
田老太很赞同四姑娘的话。
“啥?买彩电,三哥你这么有钱,为啥不把钱拿出来,孝敬爹妈不行吗?留给他们简直白瞎了。”
“老四,你不懂就闭嘴!我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种一辈子地养活五个孩子,哪有钱买彩电?
我要是有钱买彩电,村里的人都该买得起!那是我姑娘借钱买的,你们要是心疼爹妈,你们借钱买啊,每家出五百,四家两千,买彩电剩下的钱就给姆妈留着看病,不是很好。”
田红不自然地看了眼爹妈,“三哥,我一个姑娘,嫁到别人家的,哪轮得到我做主。”
“你做不了主,倒是能做我的主,我看你就是不挑事不舒服。啥都让我家出,当初你出嫁,爹妈还给了你不少陪嫁,我呢!啥都没有,连个碗都没有。
春花跟我结婚的第一天,住在破土坯房子里,房顶上还有个洞,最后我们一点点置办,然后搞公社,全家一起过,我们干的多吃的少,为了帮五弟干活,累得孩子早产。
咋!你们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全都欺负我!大姐,你难道没有跟着爹妈打我家主意?
老二没从我这占过便宜?老四从来不往娘家拿一分钱回来,倒是结婚后还从娘家卷走了不少东西,老五就更不用说了,爹妈最疼,贴补他不少,要不是分家,还得贴补。
就我一个人,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算计,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是人吗?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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