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个都是父皇心中难分伯仲的选择,至于最后一个……那是父皇母后曾经落魄之时,曾善待他们的故交之后。
当年母后便与萧家许下婚约,而如今……父皇虽然是也给了萧宸机会,可这样比起来,却也完全是把他排除在外了。
放下茶杯,秦沅才开了口,“本宫这几年耽于玩乐,父皇不忍,才命几位公子来府上给本宫伴读,即日起就请木公子和林公子每日上午各来府上一个时辰,教授本宫六艺,云公子下午来一个时辰,教习本宫经商之道,其余时间不必呆在府上,自便就是。”
三人之中,云恒脑子最为活络,他是被逼而来,整个秦国谁不知道朝凤公主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他根本不愿意在这公主府多呆一刻,当即便应了下来,“小人定当准时前来。”
木孤寒和林疏对视了一眼,二人出身世家,对秦沅的性子更为了解,都在对方的目光之中见到了一丝诧异,但随即更怕秦沅反悔,赶紧称是。
“至于萧公子,本就与本宫有婚约在身,家又不在京城,余嬷嬷,先安排萧公子在前院东偏房住下吧。”说完秦沅也站起了身,“锦瑟,先带木公子和林公子去书房,本宫尚未用早膳,早饭过后便会去书房。”
“恭送公主。”四人行礼送着秦沅离开。
直起身,云恒递给萧宸一个多保重的眼神,然后就忙不迭地跑了。
木孤寒和林疏则是有些犯难地跟着锦瑟往书房走,听说朝凤公主自入学堂开始,就不知道气走了多少先生,皇上给他们安排这差事,真是太为难了。
倒是萧宸,看着秦沅离开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
一个上午,木孤寒和林疏只教习了秦沅最基础的常识,余嬷嬷便来通知午膳备好了。
秦沅重生一世,的确是有心认真学习,但奈何基础确实太差,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狼毫软笔,暗暗宽慰自己,急不来。
听到传膳,木孤寒当即从圈椅上站了起来,他可不想和秦沅同桌用膳,只是站起来之后,又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
倒是林疏,到底出身簪缨世家,规矩拿捏得准准当当,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
“二位公子辛苦了。”秦沅站起身,“本宫就不留二位用膳了,明日见。”
“告辞。”听罢,木孤寒当先便离开了书房。
林疏也告了礼,跟上木孤寒的脚步。
“余嬷嬷,把膳食送到萧公子的院中,本宫与他同吃。”说罢,秦沅便迈步往东偏院走。
余嬷嬷和正在收拾桌案的锦瑟对视了一眼,觉得今天公主真的是哪里不太对。
自从公主知道和她指腹为婚的萧家一穷二白,萧宸也毫无功名建树在身之后,不知道和皇上提了多少次不想嫁,平时但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萧宸,她不掌人嘴巴就已经是留情面了,今日这怎么还要和萧宸一起用膳了?
萧宸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锦布直缀,正坐在院中看书。
星眸剑眉,面如冠玉。
秦沅微微捏紧了袖口,前世其它三位公子在公主府受了屈辱却也只能忍耐,毕竟他们身后都有家族,动辄牵扯几百人。
可是萧宸不一样,萧宸进京之时,便已经是孑然一身,品行高傲,从不屈服。
那时她肤浅得很,觉得萧宸身无长物,依仗的不过是这张惊为天人的脸,于是她亲手以烙铁毁他容貌——“贫贱之人,怎配得上天人之姿?”
十年后再见,他以面具遮脸,一双眸子深如寒潭,却依旧记得和她之间的婚约,即便她曾经背弃她,折辱他,他依旧想要保全她最后的颜面……
“萧公子,你没见公主到了么?还不见礼?”见秦沅站在门口脚步迟迟未动,锦瑟以为她是在等萧宸出来相迎,便提高了声音道。
“锦瑟。”秦沅出声制止了她,“萧公子日后是本宫的驸马,不得对他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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