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是怎么了?”余嬷嬷惊呼一声,她看着秦沅长大,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狼狈的秦沅,“锦瑟,你赶紧去烧热水,伺候公主梳洗,老身这就去请御医。”
“是。”锦瑟应了一声,招呼了几个婢女。
秦沅身上有伤,只能简单擦洗,换上衣服,收拾好,御医也来了。
锦瑟急得开始哭,她拉着余嬷嬷的手,“嬷嬷,公主的腰上,青紫了一大片。”
“腰上?”余嬷嬷绕过屏风,走到窗边,查看了一下,然后对着屏风外面的御医描述症状。
御医在屏风外面悬丝诊脉,也是一脸的纠结。
“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有毒。”萧宸站在一边,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你这样不去查看伤口,能得出什么结论?”
御医看了一眼萧宸,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以为是公主身边的侍卫,便吹胡子瞪眼睛,“大胆!公主金枝玉叶,岂是臣等能看的?”
“庸医。”萧宸看了他一眼,绕过屏风走进去,以为有御医在,起码能看出来是什么毒,这样倒好,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
“你!你!大胆狂徒,冲撞了公主你担当得起么?”御医指着萧宸的背影怒道。
“御医,你快先看公主吧。”锦瑟在一边催促着。
御医只好坐下来,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继续悬丝诊脉。
萧宸走到窗边,便解开了系在秦沅手腕的丝线,丢在一边,余嬷嬷看着屏风那边没有丝毫感觉的御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宫中女子便是如此,这悬丝诊脉根本就是用出来给人看的,御医基本上都是凭借问出来的症状,猜测来下药,若是吃了几副药,不见好,再换药就是了。
这宫中有多少人便是因此送了命。
远的不说,惠妃娘娘就是,身上长了个脓包,可御医不敢上前,每日只能是婢女和嬷嬷描述,然后御医猜测着配药下药,再由婢女和嬷嬷换药,后来感染就死了。这在民间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处理得当,根本就没有性命之忧。
“你也不用怪他。”秦沅睁眼看着萧宸,这跟御医没什么关系。
“宫中有女子,若真是觉得男女有别,何不找些专门给女子看病的女医?”萧宸冷声道。
“这医师收徒,一代传一代,基本上都是传男不传女,哪有女医?”余嬷嬷在一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御医院就不能单独培养么?”萧宸皱起眉头,转头看着屏风外面的御医,“冥顽不灵!”
秦沅轻咳了一声,“他们应该带了不少药材,不然你去看看,需要什么药材,去拿些回来吧。”
萧宸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毒,用药就只能试,中药见效太慢,就怕还没试到正确的药,秦沅便已经撑不住了。
“御医,就别诊脉了,你们带了什么解毒的药材,便全拿过来吧。”余嬷嬷看着外面的御医道。
“解毒,也要对症下药。”御医开了口,“不知是什么毒,可不能擅自用药,万一那种药不能解毒,反倒是激发了毒性,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萧宸微皱了下眉头,迂腐,又畏首畏尾,要是把秦沅交到他们手上,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早知如此,还不如去旁边的村子里找个赤脚大夫,说不定都没有这么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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