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孜不说话,沉着张俊脸,手也从椅子边上移开,双手交叉成三角形注视着她。
温言咽了咽唾沫,额上直冒冷汗,声音慌慌的道:“我……臣妾……是说错话了吗?”
南孜持续性不讲话。
温言尴尬地微笑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再次试着开口:“那个……臣妾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臣妾的错。”
“你哪错了?”
这下南孜终于说话了,可脸色并没有好转过来,周围还是低气压状态。
温言舔了下干涩的唇,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哪都错了?”
“具体哪错了?”这次南孜带上了诘问的语气。
温言感到头疼,自暴自弃的回道:“你说哪错了臣妾就哪错了,实在不行,臣妾哪哪都错了。”
南孜嗤笑出声,道:“还真的是蠢……”
温言:当着我面再强调一次真的好吗?
显然,南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又说道:“唉,你这么蠢,真的能办好事么?”
温言:儿子,你变了,你以前很乖来着……
南孜想了想,眉间有些纠结,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朕打算让你潜入将军府偷个兵符,三天之内回宫复命,你能做到吗?”
几乎都不需要考虑,温言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南孜眉头皱得更深了,循循善诱道:“朕在将军府内会有人接应你的,你过去也不需要干什么,到时候朕的人把放兵符地方的人引走,你去拿就行了,很简单的。”
温言依然摇头,屁股还往后挪了挪。
“朕承诺你,到时候你成功完成朕送你一个免死金牌如何?”
温言继续摇头,她要这玩意有什么用?真要杀她理由多的是,一个免死金牌能有什么用呢?
“那……朕封你为后?”
温言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朕劝你见好就收。”
南孜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捏起温言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眼里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温言缩着脖子,装傻充愣道:“臣妾不懂……臣妾真的啥都不会做……”
“朕当然知道你什么都不会,除了蠢也没什么特点了。”放开温言,南孜转过身去,“但这个事只有你去才行。”
“我?”
温言一手揉着被抓疼的下巴,一手指着自己,一头雾水的看着南孜的背影。
……
第二天,温言还是被南孜送往了将军府,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那种。
至于以什么身份进去的?
温言看了看身上的素色衣衫,眉心突突跳个不停,她现在身份是将军府的书童,男书童!
女扮男装,也亏南孜想得出来,说什么这个身份方便拿兵符。
温言她可不觉得这个身份有多好,为什么呢?因为她不配这个身份。
你看,比如现在这个情况。
“余言,你愣着做什么?字不会写了么?”
问的是一个脸黑眉粗的汉子,这不是将军,是这个将军府里的管家,他正逼着温言写字帖。
因为再过不久将军府就要摆宴,请各方熟人入府庆祝镇北将军得胜归来。
这就是镇北将军的将军府,作为他的书童,温言平时就帮他整理书房,这种时候就要写请帖,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她压根不会写这里的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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