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自顾乘舟返回樊口。
至于江东的事则与他无关,陆逊、陆绩二人运气好,可以和留守接应的士卒,一起逃离江东,活下一条性命。
运气不好,他就只能死!
不会再有第三个选择!
从两人逃到南门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两种结局。
孙权这边正在陆逊府上翻箱倒柜,掘地三尺,拆梁换栋,整个府上顿时鸡飞狗跳。
在东吴将士一一搜查之下,果不其然,还真就搜查出一堆东西。
不过他肯定不知道,这是刘玄在陆家留宿之时,深更半夜故意留下的“证据”。
看见这些东西之后的孙权,旋即想起先前,被他处死的刘备将士,即命人取来石灰水,浇于墙上一试。
待石灰水浇上之后不久,果然发现墙上出现诡异的红色字迹,上面俨然就写着那句文理不通的反诗,且一字不易。
此时孙权这方才知道,被他处死那人所言非虚。
只可惜他来晚一步,让陆逊跑了!
“启禀主公,臣等将擒陆逊、陆绩之时,却被两人射杀!”
正在孙权悔之晚矣的时候,追缉陆绩、陆逊二人士卒,跑到陆家禀报。
“射杀?可有擒住射杀之人?”
孙权一愣,这他就真想不明白,是谁在操纵这一切,把他当成脑瘫玩。
“未曾,此二人射杀陆绩、陆逊之后,便已自戕!”
“奇哉怪也!东部有何看法?”
孙权摸着嘴边绒毛,随后问向身旁老者。
这位老者也就是,名誉江东的二张之一的名士——张紘!
“臣也不知事情缘由,不好妄加断定,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至尊也就作罢算了!”
张紘对整件事情缘由经过,也不大明白,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高端见解,这种无中生有的见解,他也没必要去搞。
但他明确表示,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就是怕暴怒之下的孙权,引罪陆家,祸及无辜之人躺枪。
孙权思索了一番张紘的话,然后便问:“可曾知道来历?”
“应该是刘备将士!”
“应该?”
“其实臣等也不太确定,只知赶到之时,凶手对着荆州一拜,喊了一声‘主公’我等还未来得及上前缉拿,便自顾自戕,自戕之前将船也烧了。”
这他妈就更怪了,整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凶手为什么对着荆州拜?
为什么要烧船?
为什么有船不逃?
为什么要杀陆逊、陆绩?
那声“主公”是谁?
按照常理判断,极大可能是刘备!
可是刘备的人有这么蠢?
但也说不定是对方故意如此做,然后避开怀疑!
一瞬间孙权感觉脑子不好用了,最近太多太多,扑朔迷离的事情,自从刘玄来到柴桑之后,他愈发感觉心力交瘁。
而这里面很重要的一环,刘玄到底在演个什么角色,他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而且为什么偏偏找上陆逊。
这是他真正想不通的。
如今刘玄早已逃之夭夭,自然不可能将他捉过来一问,于是只得无奈说道:“此事就此而止……”
怀揣着满腹疑问,不知此事背后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秘密的孙权,草草就将一场闹剧,虎头蛇尾结束。
刘玄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会大叹一句:“早知道就不搞这么多手段了,害我费尽心机什么姜黄水,搞什么死间计。
淦,打脸!一定不能传出去,不然名声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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