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刘玄一路一来,经常有着头脑发热,就跑到钢刀尖上跳舞。
譬如当初斩杀以吴直,从而闻名刘备之耳,江东设计拉拢陆议,还有在为了讨到封赏诏书,在许都拨弄风云,此间种种事情,听之都不禁胆颤心惊。
他唯恐刘玄又故技重施,在他离开之后,搅弄江东浑水,借此机会带着刘备逃离!
但刘玄这回还真没有什么心思去搅弄风云,他立下的功劳已经够多了,哪怕从此以后躺在功劳簿上面,什么事都不干。
刘备开国,他也是元勋之一,最低也是宗正跑不了。
如此功劳足够,且又简在“备”心,刘玄又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
于是乎刘玄笑骂:“你这厮,倒是管起我的事来,勿要聒噪,我自有定夺!”
“如此便好,不知家主欲何时前往主公住处?”听到刘玄笑骂之后,孙山也就把心放在肚子。
既然刘玄如此说,想来也不会再有弄险之心,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过于担忧。
刘玄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且在此住上两日,我料定过些时日,步子山还会来找我,你便告知我去往主公住处即可!”
“家主何以料定?”孙山扣扣发鬓,一脸疑惑。
“步君此人痴迷书籍,闻我手上有左传条例如何能够放过?前些时日屡次登门,便是为了此书,不过被我搪塞过去而已。”
步骘就像是一个网瘾少年一样,明知道刘玄手上有颖容亲笔所书的左转条例,不可能不来找他。
而且刘玄说过,要给他借阅,如此白票的好机会,他又岂会放过?
刘玄这么一说,孙山更是雾里看花,脑海一片混乱:“不知家主何故对步君如此客气?仆久思难解,伏望教之!”
刘玄既不想拉拢步骘,又没有让其替刘备说好话,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就要把颖容的左氏条例给对方看?
众所周知,千金易得一书难求,更别说是颖容这种名士所书,更是无价之宝,无缘无故给一个刚认识的人看,显然不符合常理。
的确!…
刘玄此次作为不像是往日作风。
往日刘玄都是无利不起早,有利的话,根本不惜他人性命。
可今天刘玄却一改常态,的确让让人不得不生疑。
“何必有求于人?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与子山乃君子之交耳!”
不过刘玄并未明言,而只是拿着话随便搪塞孙山。
然孙山岂会相信这话,但深知自己家主心机极深,是故也就没有再多问,而是点头说道:“山已知晓,多谢家主教诲!”
“嗯,你且去整理一番,我现在便要前往主公之处!”
刘玄刚来柴桑就听到孙权新建一处豪居,其富丽堂皇,比之孙权住处仍不逊色,心中便料定,这是给刘备的囚笼,这个时候只需要直接上门就可以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一探便知。
“喏!”孙山低头答应之后,开始将刘玄之物,一件一件整理好后,有秩序的塞入书笈。
刘玄看着孙山低首弯腰,忙前忙后心中暗叹:“任何人都有他的用处,今天不一定用到,明天就有可能。
就像下棋,有时候看着就是一步废棋,但最终成为制胜关键也说不定,世事无常,谁又能百分百料定?
我一路有惊无险,哪次不是四处分布旗子,等待他开花结果那天?
也许步骘因为我赠书给他看,突然良心发现,为草鞋说好话也说不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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