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慢走,玄尚需照料皇叔,恕不远送!”
“山野村夫,不敢有劳!”吴普说完,趋步离开堂内,随后大步流星,离开刘备府邸。
刘玄则命虎贲卫士,将刘备移至卧房,然后鞍前马后照料起居。
数个时辰之后,天黑月明,刘备悠然醒来,伸伸懒腰,舒展胫骨。
刘玄急忙拿着清凉井水,上前说道:“主公甫醒,先喝点清水,去去暑气!”
刘备愣神,随后一脸愧疚:“先前孤言重,显圣勿怪!”
“不敢!不知主公何时欲归荆州?”
“归荆州?”刘备听后一愣,随后眉头微皱说道:“此间魏侯盛情款待,何以如此思荆邪?其孤来乃是结亲,今尚未大婚如何能够就此离去?”
“主公远离荆州,恐人心不安也!江东人心不纯,以欲欲跃试,企图吞占荆州,主公若不主持大局,我等岂非群龙无首?”
“显圣多虑也!有云长、益德在荆,何人敢犯之?且诸葛长史处事不惊,自入幕府以来,事事孤未曾操心,有此三人在,吾无忧矣!”
与刘玄忧心忡忡不同,刘备则显得非常淡然,只要有诸葛、关、张三人占据荆州,他并没有什么担心。
而江东孙权在他看来,双方已然是盟友,且以其年少统领江东,更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于是便说:“江东有心图荆,实乃无稽之谈,我与仲谋乃姻亲耳,众所周知孙将军乃世之英豪,岂会背盟夺我基业,不怕天下人耻笑不成?
且夫,我以与其早已约定,共抗曹操,孤取襄樊,则借三郡于之,他又何必背盟,浪费兵力图谋荆州?足下若再这般无故揣测,休怪我无礼!”
刘玄恨其不争,但又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劝慰:“主公岂不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若是江东不图明公,何以来此数日,依旧不见完婚?反而广致美人好玩,愚公心智邪?
主公还需早做准备,以免悔之晚矣!”
“胡言乱语,仲谋今广致美女好玩,乃见孤南征北战数十载,未曾有一日安宁,今下江东,故而备之,实乃知我耳!
如何变成汝所言,实乃图孤?
尔为吾臣,日后当莫要再出此离间之言,须知魏侯好心,万不可揣成恶意!”
刘备倒没觉得孙权有什么坏心思,反而觉得孙权这是体贴他,知道其戎马生涯,未曾有幸享受今日安乐,故而为之!
而刘玄,则不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有失君子之道。
“诚如明公所言,此魏侯知公,不知明公何时大婚?”刘玄见说不动刘备,于是便换一种说法,这样避免直接产生矛盾。
“尚有诸多好玩未玩,毋急!”刘备不疾不徐,起身来回踱步笑道。
“你”刘玄气急败坏,怒指刘备,然后拂袖而去,还故意用力撞了刘备一下,然后说道:“臣身有不适,且先下去歇息,待主公明悟之后,再来拜见!”
被撞的刘备大怒:“竖子,非吾安有命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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