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指尖冰凉又纤细,安静又悄无声息的钻进了渝木的手心。
渝木自然察觉到了邬倦悄悄凑过来的动作,她没动是因为不想动,懒二是因为小病秧子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
她低垂着眸子,落在两人牵着手的视线平静无波,只是看了一秒,渝木就抬起眼睫,眼皮子掀开,露出了漆黑的瞳仁,毫无情绪的看着他。
身侧挨着的雪白精致少年颤巍的颤抖着长睫,苍白的唇瓣轻抿着,嗓音很轻很可怜:“姐姐,阿倦怕。”
少年的眸子漆黑,和渝木的瞳仁不同,渝木的瞳仁眼神平静无波,少年的眸子却漾着水光,像是一汪池水一般。
前者宛如一滩死水的安静,无波无澜后者则像是春池一般的楚楚动人的潋滟芳华。
渝木不说话,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又没有鬼。就算有鬼也没出来,怕什么。
算了,跟一个病秧子争什么。
也不是没牵过。
渝木收回视线,仍由少年牵着她的手,安静的站在身边。
那边的两人压根就没那个心神去注意两个人这个时候还在我好怕怕的牵手手中。
李靖靖知道子旭就是虚方道长的师弟时,实在是忍不住的对虚方道长发出了一个灵魂拷问:“就这样一个祸害,你们竟然还敢放他出来,而不是关着。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虚方道长满脸的尴尬。
他不知所措:“这……贫道也实在是没想到子旭师弟竟然会做出这样胆大的事情。”
渝木垂了眼眸,突然道:“既然意图已经明白了,那么如今只要阻止邬小姐嫁给鬼新郎,一切就都结束了是吗?”
闻言,虚方道长顿了顿,而后神色严肃的点头:“正是。”
李靖靖想了想,便赶紧催促渝木:“那鱼木我们现在就赶紧回邬府去告诉邬老爷他们这个消息吧?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说着,李靖靖还撇头快速的扫了一眼棺材里那个长毛的男尸,浑身一个激灵,背上都是冷飕飕的。
渝木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忘了晚上院中出现的那个女人了吗?你能确保她此刻不会就在院中游荡?”
李靖靖一顿。
操,她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渝木移开视线:“明早再回去吧,今晚就地待一晚上。”
李靖靖哆嗦:“这……这……这里啊?”
渝木抿唇:“墓中呆不惯,可以去外面。”
李靖靖一听,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快快快,咱们出去。这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鱼木,邬少爷快点!!”李靖靖一边走着一边转身对他们喊道。
让她跟一个死人睡在一个空间下,简直是比杀了她还要更难受。
临走时,虚方道长犹豫再三,还是在男尸的额头上贴了一张镇压符。虽然对如今的男尸来说,镇压符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但贴一个,心里总是安定些。
四人一起从墓穴里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弯月悬挂于天,月光皎洁明亮。晚上的风凉凉的,特别是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山中,对于未知危险的无法预料,一阵风吹来都能让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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