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这么晚找夫子有何事?”
这老妪李修年和侄子先前也见过几次,却没想到她竟然不认得他们,态度还如此冷淡,这让李修年有些意外。
不过,毕竟是个老人家,脾气差点就差点,李修年犯不着跟她计较,便淡淡开口说道:“在下李修年,这是我侄子李元方,我们都是夫子的学生,听说他老人家生病了,便顺路过来看看。”
老妪脸色稍稍一缓,道:“原来是学馆的学生,夫子正在休息,不便见客,二位请回吧!”
说罢,老妪就要将门关上,韩元丰的声音却是在这时从屋里传了出来:“是剑臣和守正来了吗?让他们进来吧!”
闻声,老妪迟疑了一下,抬头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眼,见他们都是书生打扮,没有其他异常,这才将大门打开,放两人进去。
而两人刚一进门,老妪便立即将大门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进了院子之后,李修年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转头看了侄子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并未出现异样,不由微微皱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关好门,老妪在前面引路,李修年和侄子跟着她,一起走进韩元丰的房间。
也许是因为靠得比较近的缘故,李修年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很特殊的香气。
女人都爱美,出门逛街时在身上撒点香水并不奇怪,但若是换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还是一个经常在家里干杂活的仆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李修年这才意识到,让他感到不安的源头原来是这个。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这老婆子就是属于比较臭美和自恋的那一类人,那她在身上喷点香水好像也说得过去。
李修年内心惊疑不定,摸不清楚头绪,而这时他们已经进了屋子,他只好暂时放下怀疑,走到病榻之前,面带歉然之色,道:“不知夫子正在休息,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无妨,我刚好睡醒,都别站着,坐下来说话吧!”
看到叔侄二人,韩元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之色,连忙招呼二人坐到床前,而后望向那老妪,接着开口说道:“去倒两杯茶来,莫要怠慢了贵客,他们可是县衙总捕头家的公子。”
“好的,夫子。”闻言,老妪语气冷淡地应了一声。
但话虽是这么说着,人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冷幽幽地凝视着韩元丰,眼神看起来颇为玩味。
见身后没有动静,李修年有些诧异,便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妪眼中的神色这才消失不见,低着头走出了屋子。
老妪走后,李修年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但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韩元丰却是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脸上同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夫子,您这是……”
李修年和侄子的脸色都是骤然一变,不仅因为韩元丰表现出来的异状,还因为就在被子掀开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里面散发了出来。
但还不待李修年把话问清楚,韩元丰便将他的话打断,道:“嗐,我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不用劳烦你们特地来跑一趟。”
韩元丰的语气显得十分轻松,但他的手却是紧紧抓着李修年不放,眼神意味深长,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李修年当即联想到进门时感觉到的怪异之处,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PS:李修年到底明白了什么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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