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见这些男人竟听怜心使唤,很是不解,许是这个叫林渊的后生的朋友?
有这后生在,或许外孙女不必受苦了。
就是不知大外孙女怎么样了......
入了夜,怜心蹿到县城里,寻到醉醺醺的白胡子吴老头。
吴老头的药铺只一间房,狭窄又黯淡,他没有银子租大屋子,像人家洪春堂那样。
那洪春堂有个屁,靠着巴结县太爷,坑蒙拐骗,住的屋子又亮堂,赚的又多。
一个济世救人的地方,却赚那么多银子,不知干了多少没良心的事。
我要是能有那样一间药铺.....
吴老头提着酒葫芦,靠坐在柜台外的地上,做着大梦。
有人来了,挡着光,屋子一下暗下来。
吴老头睁着醉眼看,一条纤细的身影站在他面前。
这不是那千年灵芝家的人么?
他不记得人名,只记得药材。
怜心蹲下身,看着他,不确定他清醒不清醒。
老头呵呵笑,“丫头,你来干什么?你的情儿不是治好了么?”
“爷爷.....”怜心皱眉。
老头却嚯然坐起来,眼珠瞪的老大,“爷爷?我也就跟你爹一样大!”他就是胡子白了点,怎么就那么老了!
“爷爷,洪春堂掌柜,你做。”
“啥?”老头的酒醒了一大半,坐也不坐了,跪在地上。
怜心皱眉,应该让林渊跟着来,她说不清楚。
那就直接做吧。
她拎起老头来,提着他出了门。
吴老头哇哇乱叫,“小姑娘,大半夜的,不敢这么对爷爷,爷爷可会功夫的!”
“我,不会功夫。”怜心认真的说。
不会功夫你还这么提着我?
耳边风嗖嗖的,老头的酒全醒了。
不会功夫,你能提着我飞?
到了洪春堂,怜心停下了。
吴老头睁开眼看,大门关着,门前落叶一层层,像很久没人了。
怜心提着他,径直走上台阶,推开门,大堂空空如也。
只是一排排整齐的药柜,光洁敞亮的大堂,紫檀木,赤木桌子,精致的家伙什,让吴老头哗哗流口水,他趴在柜台上,像划水一样,脸贴在台面上,陶醉地滑。
怜心站在柜台外,“掌柜,你做。”
吴老头抬起头来,擦一把口水,忙从柜台后撤出来,“小姑娘,你什么意思?这间药铺是你的了?”
怜心点头。
“让我做掌柜?”
怜心点头。
老头有些不信,这丫头看起来憨实的很,说的话可不可信,靠不靠谱?
怜心见他犹豫,不明白,“你不想做?”
“不不不,”吴老头做梦都想做洪春堂的掌柜,“我是说,你有这铺子的文书么?文书上要真是你的名字,爷爷就做。”
“有。”
吴老头见她真的掏出文书来,东家那里写着大凤两个字。
“大凤?”
怜心点头,她挺身立在他面前,脸庞在朦胧的天光里,极其规整认真。
她说:“爷爷,做好掌柜,做好人,救命第一,付银第二。没有银子的,不要。”
吴老头怔住。
她脸上的表情极其端正。
引人敬畏。
使他再不能将她只当做个丫头。
她,是他真正的东家,是他真正的主人了。
因为,他就没有这样的格局。
吴老头郑重地做下承诺。
洪春堂的招牌摘下来,挂上了凤回堂几个大字。
义诊,施药,救命第一,收银第二。
民间迅速广为传扬。
救命,恩同再造,百姓们纷纷向吴老头打听,东家是谁?
老头摸摸白胡子,很是得意的介绍:大凤娘子。
大凤娘子,自此佳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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