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和不安。她的鼻头略微泛红,鼻翼也是一张一合,再加上她本就面容姣好,更显得是楚楚动人了。
&ld;你放心,我自有办法。&rd;徐枫热血翻涌,不觉抬起手来轻拂了一下温雨的面颊。但这一拂却是犹如电击,温雨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避了开去。
徐枫挠了挠头,颇为尴尬地说:&ld;温小姐,我有些忘乎所以,请你不要见怪。&rd;
温雨没有答他,而是径直奔向了自己的房间,&ld;咣当&rd;一声将房门紧紧关了。徐枫叹了一口气,也正要回房。但他刚一转身,就见左梦庚正站在自己身后。他&ld;啊!&rd;地大叫了一声,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ld;但愿我们刚才的对话他没有听到。&rd;徐枫在心里想着,身子几乎跌倒。
左梦庚忙将他扶住,说:&ld;足下不必惊慌。唉,也怪我,走路没声,吓到你了。&rd;
徐枫惊魂稍定,忙道:&ld;这么晚了左公子为何还不休息呀?&rd;
左梦庚也叹了一口气,说:&ld;我睡不着。哦对了,不知足下贵姓?&rd;
徐枫施礼一回,道:&ld;不敢。在下免贵姓徐。&rd;
&ld;哦。&rd;左梦庚应了一声,又问:&ld;敢问台甫。&rd;
&ld;徐枫。&rd;他刚一报上大名就后悔了。自己姓徐,温雨姓温。倘若左梦庚又去问温雨的姓名,那不就拆穿了他们假兄妹的事实了吗?又是他又连忙说道:&ld;我妹妹也姓徐!&rd;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左梦庚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说:&ld;那是自然。徐兄在吴总兵手下供职,能保住衣冠发饰,令我钦佩,也令我汗颜。漫漫长夜,无聊至极。咱们不如喝几杯水酒,交个朋友如何?&rd;
&ld;哦?&rd;面对左梦庚的大献殷勤,徐枫不能不起一点戒心,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躬身行礼,道:&ld;客随主便,公子相请,在下荣幸之至。&rd;
左梦庚又是哈哈大笑,领着徐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房间布置得自然是华贵非常,不过也不算很奢侈。毕竟是武人的居所,首先映入徐枫眼帘的便是一副鲜亮地铠甲,旁边摆放着一支断枪,断枪的旁边则是书橱和床铺。
而房间中央摆着的桌子上早已备好了酒菜,看来左梦庚请自己喝酒不是心血来潮的。
&ld;这儿不用伺候,出去吧。&rd;左梦庚吩咐了一声,两边的侍女应了一声,徐徐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ld;徐兄不必客气,请坐吧。&rd;左梦庚说了一句,自己先坐了下来,分别为自己和徐枫的杯中满上了酒。
徐枫也坐下了,却是有点如坐针毡。几个时辰以前,他和温雨作为阶下囚险些被斩杀在左良玉的大营中,而此刻却又被左梦庚奉为座上宾。真是世事无常,令人难料。
左梦庚高高地举起酒杯,含笑望着徐枫。徐枫自然也要举起酒杯,与他的杯子轻轻一碰,分别将酒饮下。徐枫暗叹:&ld;中国的酒桌文化倒是四百年来没有大的变化。领导敬酒,下属不喝也得喝。&rd;
徐枫抹了抹嘴,说:&ld;左公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否则在下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rd;
左梦庚微微一笑,道:&ld;无他,只是徐兄的忠肝义胆令人折服,而令妹也绝不会错了。&rd;
徐枫尴尬地笑了,说:&ld;呵呵呵,是呀。我们虽然跟着吴总兵出生入死,但他做了满清的鹰爪。我和家妹也定弃他而去。&rd;
&ld;好!&rd;左梦庚四指拍在桌上,赞了一声,说:&ld;我果然没有看错人。&rd;于是他们又喝了一杯酒。
&ld;只是这次南京之行恐怕是凶多吉少,难道徐兄就一点也不怕吗?&rd;左梦庚问道。
徐枫叹了一口气,说:&ld;怕又有什么用?开封全城百姓死得凄惨,总得有人去讨个说法。&rd;
左梦庚又投来赞许的目光,说:&ld;我大明朝若是多几个像徐兄这样的人,江山又何至于倾覆呢。&rd;
徐枫夹了一筷子花生米送入口中,探过身子说:&ld;左公子约在下来吃酒,仅仅是为了感叹人心的吗?&rd;
左梦庚忙摇手道:&ld;哦,不不不。实不相瞒,我也有一件事想征询徐兄的意见。&rd;
&ld;什么事呀?&rd;徐枫似乎已放下了戒备之心,自己端起酒壶来斟酒了。
&ld;我想娶令妹为妻。&rd;左梦庚此言一出,徐枫&ld;啊?&rd;了一声,那倒酒的手不觉一抖,酒水洒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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