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的束腰长裙,裙摆上是银线勾成的小小花边,外面套着一个同样颜色的短褂,衬得人肌肤赛雪,眉目清亮。
头上戴的是一只小小的步摇,还夹了两个毛茸茸的兔毛团子。
怀玉为了不给自家主子丢脸,还特意给宛宛描了眉,抹了胭脂,更显得整个人娇嫩可人。
姜止一时间看呆了,嘴巴微微张着,一瓣橘子就那么从嘴边掉了出来。
“主子!”
怀玉装作恼怒的模样:“主子怎么就只瞧着宛宛,我难道不好看吗!”
宛宛原本正害着羞,现在听怀玉这么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生怕怀玉误会自己抢了主子的宠爱,赶紧解释:“姐姐……我不是……”
“什么不是!你分明就是!”
瞧着宛宛那紧张的样子,怀玉也知道自己不该逗她,赶忙改了口:
“你明明就那么好看,还不承认做什么?”
宛宛脸上紧张的表情一愣。
三个人就笑作一团。
等到她们三人进了宋府,姜止才发现什么宴席呀,宋清玄压根儿还没开始准备。
她一脸理所应当:“宴席当然是在晚上才好,我现在只是找你出来玩儿,我哪句话说现在就有宴席了?”
姜止莫名其妙:“你……想玩儿什么?”
宋清玄挑了挑眉:“我没想好,不过你马上就要去上班了,以后可没得玩儿了。”
说着她又看见宛宛,一脸诧异:“天!你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好看的丫鬟?这个怎么有些眼熟……”
宛宛行了个礼:“奴婢从前在花楼给您弹过曲儿。”
宋清玄突然想起来,她之前逛青楼的时候,里面就有一个弹琵琶的小姑娘,感叹道:
“原来是那个清清柔柔的小美人儿啊~你这么打扮一番,真是好看。”
姜止既然来了宋府,她就要把压榨进行到底,把利用进行到底。
她赶紧凑到宋清玄跟前,一脸有求于人的笑:
“清玄,你爹有什么熟识的仵作吗?”
毕竟是当朝的大官,手底下那么多人吃饭,不至于连个仵作都没有。
“应该有吧。”
宋清玄朝外面招招手,一个老管家就走了过来她问:“贺叔,我爹认识什么仵作吗?”
“回小姐,咱们府上是没有,不过跟府里有来往的倒是有那么几个,小姐想要做什么?”
姜止:“这不,没多少日子我就要上任了,我有些问题想问,奈何没有途径与仵作相识,就想着找人请教请教。”
老管家的面色上出现一丝为难:“寻个仵作倒是不难,但他们却不能进府,毕竟……毕竟……”
她懂。
毕竟长期和死人打交道,大户人家有些讲究也是应该的,自然不能把这不吉利的人请进府来。
“无妨,您能寻个人带我们去找他吗?”
老管家点了头,唤来一名小厮为他们带路。
“宛宛和怀玉就先留在宋府吧?我所问的问题可能有些血腥,不适合你们听。”
怀玉心里翻了个白眼,主子都能听凭什么她不能?
“我要去!”
“宛宛想去。”
两人异口同声,姜止无奈,犟不过两个小丫头,只能带上她俩往外走。
她们三人一走,宋清玄也理所当然地跟上队伍。
“哎?小姐?”
贺叔赶紧上来拦她:“您不能去!不能去!”
宋清玄一脸豪横:“为什么不行,我要去!”
贺叔表情一下子严肃了:“您尚未出阁,又是大家闺秀,本就应当少出门,况且您还是出去找仵作,那样腌臜的地方,您去了,相爷会要了我的命的!”
姜止本以为她会反驳。
没想到少女只是沉寂了两秒,然后就应下了:
“好吧,不去就不去。”
“不过你得找人去外面给我买些好吃的,我不能出门,吃点儿东西总行吧?”
贺叔松了口气,赶紧答应:“好好好,那您先回去歇着,吃食马上就送到。”
宋清玄果真乖巧地点头回去了。
姜止跟着那名小厮,一路穿过繁华热闹的大街市,又在居民小巷里绕来绕去,最终才找到一户在深墙之中的小屋子。
小厮前脚刚走,姜止抬手正打算敲门,后面有人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正是一脸狡黠的宋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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