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凉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周围都是暗暗的,眼睛也看不见一点光。
掀开被子,摸黑走到门边,打开门,外面也是黑暗的一片,找不到鞋子,只好赤着脚走,瓷砖地板又冰又凉,而且天气也冷,身上穿的这件薄睡衣也不御寒。
下了楼,窗外头过一丝光线,手触碰到楼梯角的一处雕像,突然,楼道的暗处打开一个通道。
时凉怀着忐忑的心走进去,只是迈进一步,就闻到了一股铁锈血腥的味道,偶尔还听到锁链摩擦的声音。
在走进一点,一段哀嚎的惨叫声传出,时凉内心一颤,手脚不停地哆嗦,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害怕,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往前一步,可是强大的好奇心促使她的脚步继续往前。
走进去,见到两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呼吸十分微弱,他们的脚上绑着一条铁链。
时凉赤裸的双脚沾满了学,白色的长袖睡衣也布满了血迹,像盛开的彼岸花,娇艳美丽。
她上前扶起男人,即使男人满脸都是血,可记忆力极好的时凉一眼他,他是傅礼,那另一个,她转头看向另一个男人,果然没错,另一个男人是傅彬。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谁把他们打成了这样,疑问之际,怀中的傅礼醒了过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喉咙里卡着一口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走……”傅礼的声音就像生了锈的铁互相摩擦,沙哑到了极点,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时凉,不要留在这里,快走。
时凉低着头想听清楚他说什么,可是他却突然停了声,睁大眼睛看向她身后那一片高大的阴影。
她迅速转身,背后是祁连翔,他身后还跟着沈逸帆,俊美高大的少年眸子里布满了阴鸷,脸色沉了沉。
“你不该来这里的。”沈逸帆淡淡的说道,他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高贵俊美的少年如来到人间的神邸,可在时凉眼里却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这一刻她明白了,傅礼和傅彬身上的伤都是他们干的,居然还在她的牛奶中下药,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凉轻声问,可她那颤抖的手脚已经出卖了她,是的,她很害怕,可是她不能害怕,她得逃出去,弄清楚真相。
“为什么?时凉你可真可爱,因为我们是另一本书的反派啊,而他们两个只是我们的随从而已。”沈逸帆捂着脸笑了起来,很痴狂,这个样子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令人害怕。
“那傅之城怎么死的。”她在努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慌,手指不自然的揪着衣角,脚步轻轻的向后推,踩到一滩黏糊糊的东西,她知道,那是血。
“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如果你再不过来我保证,今晚死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你。”祁连翔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恶毒的句子。
时凉揪紧睡衣,现在还不是可以反抗的时候,只有顺从自己才可能逃的出去。
她缓步走向祁连翔,低着头,祁连翔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说过这种天气不穿衣服会冷对吧。”
“说过。”时凉小声的回答。
“那为什么不穿?”祁连翔不喜欢别人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而时凉一次两次的挑战他的耐性,放她从那片森林回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房间太黑了,找不到。”时凉很乖巧的回答,祁连翔看向她白嫩的脚丫已经染上了血,脚背上不知道走到哪里划破了皮。
“去外面跪一晚。”祁连翔说完转身离开了,现在的沈逸帆眼瞳就像满嗜血的的血球,残忍冷酷,不再像以前那般温柔。
时凉对于这种转变没有太大的惊讶,除了许铭川,她从未真正相信过任何一个人,所以这种转变并不能打击到她,即使他们对自己再温柔,也是一种假象。
走到别墅外,跪了下来,身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跪在风雪中,眼中充满坚韧。
单薄的身躯在风雪中渺小的如一颗沙粒,可是,随时就能摧毁,可是,她从不是可以随意让人摆布的物件,她要慢慢的熬,知道变强的那天。
站在楼上的五个美少年,站在落地窗前,观望着跪在别墅门前那娇小的身子,一动不动,寒风也不能将她摇摆。
“哥,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冷的天叫她去外边跪着。”祁连空心疼她,他才不像自己的这些哥哥们,这么冷血无情。
“祁大壮,你喊什么喊,你哥只是叫他去密室的外边跪着,她误会你哥的意思了,跑到别墅外边去跪了。”慕尘邃说道。
“那叫她回来啊。”祁连空转身就想到别墅外把她抱回来,可是被慕尘斯拦住了。
“干嘛!”祁连空甩开慕尘斯的手,他要去把他的宝贝给接回来,要冻坏了怎么办,谁赔!
“别这么冲动,你哥才叫她出去跪着,现在又把她叫回来,这不是打你哥脸嘛!”慕尘斯说道,他不喜欢时凉,也不心疼,让她受点苦怎么了,又冷不死。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这个混小子把我家宝贝给放进去的,她怎么可能会发现得了密室,你不把她放进去她也不用出去跪着。”祁连空虽然脑子不太灵活,可他不傻,那密室这么保险,怎么可能碰一下楼梯的雕像那密室就打开了。
慕尘斯也不否认:“就是我放进去的怎么了!反正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如早一天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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