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诀越往里,心中越烦躁,心中的那个影子,一直都没有出现。
直到视线中出现了一抹紫色,宁谦诀看着那干净的衣服,他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没人知道他一夜都没有闭眼,因为闭上眼睛都是她的影子,怕她受刑,怕她受伤。
“嗯?这个人倒是与众不同,她犯了什么罪?”
宁谦诀看向了张印,拿着钥匙的张印,手中的钥匙一抖。
“抢劫罪。”
“哦?真看不出来,穿着如此华丽,却是一个抢劫犯?罪书和案记给我拿过来看看。”
张印擦着汗,在这深秋,他却感觉到热。
哪里有什么案记和罪书?更没有来得及审问。
“还未审。”
“没审?”
宁谦诀笑了,卓元抖了下,可怕可怕太可怕了,吓死了。
“没审就入天牢,张大人教教朕刑法?”
“下官知错。”
张印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抖如糟糠。
“那再说说抢劫罪?”
“没审怎么就是抢劫罪?这个罪是你定的,还是刑法定的?掌法之人,却如此无视律法吗?”
宁谦诀此刻身上的威压,被释放的无限大,小顺子已经拿过张印手中的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
云亦染困极了,已经昏睡过去,她已经两夜一天滴水未进了,铁打的人也需要喝水啊。
“这个人,我带走了,张大人,合律法吗?”
张大人三字,被宁谦诀咬得很重,张印的脸已经不能用苍白来说了,此刻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
“合、合。”
宁谦诀和卓元进门,卓元刚要伸手,宁谦诀却把他给挤到了一边,双手伸出将云亦染抱在了怀中,以公主抱的姿势。
这个时候云亦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的勾起,然后终于放心的睡了过去。
手就这么缓缓滑落,宁谦诀抱着云亦染,就走出了刑部天牢,他的眼睛中含着滔天怒意,还有那看不尽的黑暗。
“去洛府。”
宁谦诀将云亦染抱上了马车,并没有放在马车里,而是就这么抱在自己的怀中,眼眸从未离开过那张脸,从来没有一刻,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着。
这是一种对他陌生的情绪,仿佛心不是自己的,无时不刻不被牵引着,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受自己的掌握。
马车赶的很快,此刻的卓元怎么会看不出皇上的着急?
“开门。”
刚到洛府,小顺子就跳下马车,拍着环扣。
川贝立刻就将门打开,宁谦诀抱着云亦染,就向院子内走去。
“逍爷怎么了?”
“还不知道。”
川贝着急的问了一句,而卓元却摇了摇头,从衣物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外伤呀。
“二弟,快给三妹看看。”
宁谦诀所有的不冷静,都用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洛星歌躲开身,让宁谦诀将云亦染放在了床上。
随后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直接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腕脉上,那深深皱着的眉,眼神之中居然有这淡淡的杀意,就连眼眸也是深而沉。
但那股杀意,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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