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将张诚看的太高,还是张诚本身就站的不够高?以张诚的能力,应该远不止做到这个程度,那如果这就是张诚真正的水平呢?
陈枫第一次对自己所站的高度有了一丝迟疑,自己的境界,真的是想象中的紫府期吗?自己口中的元神之力和张诚之前提过的是一样的吗?
这一刻他有问一问的冲动,想问问修行境界怎么划分的,问问张诚的境界,也问问自己的境界,不过思索了片刻,他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修行还是一心一意地好,既然决定了自己感悟境界,通过一步步熟悉自身境界的这个过程,结合折纸来感悟提升,就不需要多问。
别人说的,终究是他人对于境界的定义,彼之蜜糖,我之砒霜,谁又能保证这种定义对于自身来说,不会固化思维,变成某种枷锁呢?
感叹了片刻,陈枫还是开口打断了张诚:“张哥,你是发现了阵法破绽在这个区域,还是发现了破绽所在的具体位置?比如在这棵树下?如果是前者的话,我们能无声无息地进入吗?”
“肯定可以进去,不需要找到具体的那一个点,只要找到大致位置就行,阵法我很熟悉,平时画画也会用到,我研究过的,放心。”
“只要确定了大致区域,就可以在这里任意找一条脉络,沿着脉络在节点附近开一个后门,节点很大,这里脉络很多,力量混杂,开门不算难,等大家来了我试试,你就知道了。”
张诚很自信,应该是之前就按这种方式破界过阵法,陈枫透过戒指镜面再次看了看节点,确实发现节点这里力量比较驳杂,如果在这里激荡一丝脉络,好像真的有机会开后门进入?
思索了片刻,陈枫静静地等着其他人到来,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就是自己理解的那样,还是看看张诚怎么做,也好印证一番。
没过多久,离得最远的刘家兄妹也来了,张诚等人到齐之后,找准时机对着小树旁的空地打入一道灵光,灵光闪过,空地上空同时泛起涟漪。
陈枫透过镜面看的很清楚,张诚这击看起来随意,却准确地打在了阵法脉络上,激荡着脉络开始荡漾,同时周围其他脉络也随着波动起来。
从点到面,不管是最开始的那条脉络还是引动的其他脉络,波动都很剧烈,只是所有脉络同时波动的时候,又具有特别隐蔽性,就像阵法本就该这样波动着如此运转。
这是阵法版的法不责众?一条脉络波动很突出,所有的脉络同时动,瞬间平常起来,陈枫感觉自己长见识了,果然修行除了修,还要行,要多走走多看看,哪里都有智慧。
脉络在波动,空间仍旧在泛起涟漪,也仅仅是涟漪,阵法波动了许久,张诚还是没能够将涟漪化成一条小路,没能打开阵法后门。
陈枫全程都在观察,也看清了阵法的变化,其实张诚的方法没错,但有一个缺陷,所有脉络波动的力量并没有集中在一起,阵法弱一点还好,直接无差别攻击,可以打开阵法。
但是眼前的阵法刚好不弱,分散到了各个脉络上的波动力量并不能打开阵法,要解决眼前的困境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找到阵法节点。
有节点,所有脉络波动的力量就有了方向,稍微控制一番,就可以让所有力量作用在节点,用阵法自己的力量打开阵法,完美无缺。
想到这里,陈枫直接开口道:“张哥,控制一下灵光的走向,让所有脉络都朝着我旁边的这棵树这里蔓延,集中力量打开阵法!”
张诚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按照陈枫说的调整,神花初开,控制灵光走向并不算太难,才刚改变方向,小树所在的位置空间陡然走了变化,似乎有一条小路隐隐浮现。
路刚开始很窄,几乎在眨眼间便能两人并排同行,同时也清晰起来,张诚看准时机,迅速收回灵光,下一刻,一条四人并排走的小路出现在眼前。
路出现的很自然,似乎一直在这里,一端连接着众人所在地,一端延伸至山峰深处,消失不见。
阵法已开,众人没有犹豫,迅速踏入小路,向前走去,路很平坦,应该不是在爬山,但又确实在往山上走,陈枫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还不等他思索,小路便走到了尽头,同时一股略显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入耳畔,陈枫一抬头,正好和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对上了视线。
大汉面色一变,正准备大喊,才刚张嘴,就被一只看起来不算太强壮的手臂瞬间捏断了脖子,这是折纸大汉纸一的左手!
这个过程发生地极快,还不等陈枫反应过来,纸一再次出手,迅速地捏断了周围另外四位妖族大汉的脖子,毫无烟火气,瞬间灭五人。
不仅纸一在杀人,张诚和刘家兄妹同样早有准备地各自对上了一位妖族大汉,三人心照不宣地在极短的时间内抹掉了对方的脖子,毫无声息。
眨眼间,八位在阵法旁警示的妖族大汉陨落,等陈枫回过神来,倒在地下的大汉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地上顿时多了八只巨大的怪物尸体。
张诚熟练地拿出一小瓶不知名液体,配合着灵力化开,滴在了怪物尸体上,尸体遇到液体瞬间化成粉末,沉入泥土中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看到了纸一的动作,看到了张诚处理尸体,陈枫甚至意识不到,就在刚刚死了八个人,不对,应该是八位妖族,而且是己方在瞬间送其入灭。
太刺激了,也太突然了,回过神来的陈枫觉得应该要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没有开口,微微定了定神,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怕。
不仅不怕,甚至陈枫心绪都没怎么波动,愣神的时间也不长,不知道是因为过程很快,还是因为这八位都是妖族,或者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
对,肯定是这个原因,是纸一动的手,关自己什么事?我又没动手,不用膈应,纸一是纸一,不是我。
分析完毕,陈枫看了眼面色有些发白的吴大爷,心底顿时升起了一丝优越感,吴大爷果然老了啊,这点世面都见不得,太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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