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江的尽头落下了,张宜君没有来;月亮升了起来,张宜君仍然没有来。王执平在江亭公园等啊等,一直等到晚上8点,绝望、焦躁包裹着他,男性的自尊让他疯狂,他决定到公寓找宜君。
宜君正在搬家,她决定从此从王执平的视线里消失。她的家产不多,两个装着书的纸箱已经由三轮车师傅搬上了三轮车,衣物装在一个皮箱里,高畅拎着。被褥打着卷,于兰抢在手里,她自己拎着一袋杂物。
王执平到的时候,宜君和高畅正往三轮车上安放自己的家产。
见到宜君和高畅说说笑笑的样子,王执平火冒三丈,也不说话,奔过去一把抓住宜君的手,拉着她就走。
“你滚开!”宜君用力一摔,无奈王执平抓住宜君的手太紧,致使她一个趔趄。
“叫你滚开,你听见没有?”高畅挑衅地走了过来,拉住王执平。
王执平气疯了头,伸手就给高畅一拳。高畅也照实回敬了一拳。两人就摆开架势打了起来。
柳岸正好回宿舍,看到这幕,愣了愣神,立马赶上前说着劝解的话,两人斗的正酣,哪里听劝?柳岸着急地围着他俩团团直转。三轮车师傅使劲摁着铃铛,一半催促一半助威。周围慢慢围了看热闹的人。
“不要打了!”宜君尖叫,结束了两人的战斗。
这件事立即成了外贸公司的爆炸性新闻。王执平走过之处,人们交换着眼色,交头接耳,察看他脸上有几块伤痕。
“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时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干这种勾当。”
“就是,攀上了高枝,翅膀硬了,就乱搞!”
“可不是嘛,张宜君也是,文文静静的样子,勾男人一套一套的。”
黄秘书来到销售部经理室,怪笑着说:“经理,总经理叫你去一趟。”
王执平艰难地移步到总经理办公室,“爸……”
“昨晚,你干得可真漂亮!”总经理厉声说道,“还有脸叫我爸!”
王执平低着头,没有吱声。
“婉瑜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说?”
“我……”王执平想解释。
“你太不识好歹!”总经理痛击着桌子,“象什么话你!太让我心痛了。”
王执平灰头土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妻子抱着儿子冲了进来。
“啪!”她把孩子往办公桌上一放,吼道:
“无情无义的东西!”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妻子也坐在沙发上大哭。所有的人都来劝说,或者说来看热闹。
王执平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感到脸已经丢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总经理赶来,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跑到公司来干什么?还不嫌丢脸吗?”他训斥着女儿,“回家去。”女儿捂着脸跑回了家。
儿子还在办公桌上瞪着小腿大哭,王执平抱起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又尴尬又着急。
“还不快滚回家去!”总经理向他吼道。
他只好抱着孩子往外走,孩子一路上仍然没完没了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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