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钟月睡到自然醒,身心才算得到彻底放松。
安神的熏香,舒适的大床,温暖的锦缎被褥,真是舒服啊!
诶等等,床?被褥?
钟月瞬间惊醒了,爬起来一看,她正躺在钟淮的床上。
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早不见身影了,屋内也无下人守着,静谧宁静,照射进房间的日光宣告着时候不早了。
钟月急急忙忙起了身,慌乱中撞到了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缓了好半天。
她是怎么到钟淮床上去的?他抱的她?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性,但是……但是她怎么想怎么奇怪,这不大符合常规啊!
难不成是自己昨夜装可怜太过,让他生了怜悯之心?
不不不,钟淮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人,她小小一招苦肉计,唯恐被他发觉后对自己更是不利,怎么还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钟月再次笃定,钟淮喜怒无常,自己看不透!
惹不起就得躲,钟月干脆利落地再次装病,称自己本不想白吃白喝,好好当差,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继续养着,免得给大家徒增负担。
既然钟淮可怜过她受了伤,自然没有理由不答应。
钟淮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看着那个明明得逞了还极力克制喜悦、假装可怜又委屈的表情,他真是后悔,果然,不能对她太好!
“下去。”钟淮毫无耐心地说。
“是。”钟月溜之大吉。
而后,钟淮眉头皱了一下午,端茶倒水的奴才无不紧张,生怕一个不对让紧绷着情绪的将军当场爆发。
于是粱锦的到来在这些人眼中真可与驾着祥云飞来的仙女相提并论。
“王爷这边请。”
“王爷请坐。”
“王爷请喝茶。”
“王爷……”
这份如同见到亲人的亲切感让粱锦十分受用,满意地笑:“还是将军府最得爷心!”
“呵,”钟淮冷笑,“我竟不知,你在我将军府如此深得人心了!”
粱锦撇嘴,不与他争,反而直接问起了钟月,“对了,你那个丫头月儿呢?”
钟淮答非所问:“你与她很熟?”
“那是。”粱锦一脸得意,“我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何况月儿姿色过人,美人儿谁不爱?”
说完,不等钟淮回答,粱锦自顾自地出去寻钟月了。
房内,气氛更加压抑,空气稀薄。
下人们内心哀嚎:“王爷,您把我一起带走吧!!!”
他们心中实在难以接受,怎么一开始鲜衣怒马的俊朗少年短短几月变得愈发阴沉乖戾了?
不明所以,亦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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