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听得并不真切,不懂她的意思,再问了一次:“是我的事情吗?苏府出了事?”
除了苏府,她想不到别的事情了。
苏府,语姨娘还在假孕中,自己本应该开药让她维持有孕脉象、推迟葵水,却因被困在这里,半点消息都不得而知。
难道是她出事了?
是她擅自提前了计划、失了孩子、嫁祸给了崔雪枝,还是……被识破了?
钟月的青筋突突地跳,不好的预感一涌而上,她的头脑快要炸开。
不行,她得出去一趟!
俏玉见她脸色不好,问她怎么了,钟月摆摆手,只说让她好好休息。
“你……”俏玉欲言又止。
“什么?”钟月问道。
“没事,”俏玉又低下了头,“别说来见过我。”
“这是自然。”
巡逻的人再次走过时,钟月翻出了窗子。背后似乎传来俏玉的一声低语,她没听清,亦没有机会再问。
钟月回了房,心里越发不安,她必须得早点回家一次,可是该怎么出去呢?
俏玉因为擅自出府被伤得这么重,她也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哪怕自己能被免了罚,到底还要让钟淮为难,她是不愿这样的。
若是告诉钟淮自己想出去,他会不会允许?
似乎可能性不大,最近将军府的戒备格外的严,好像要将这府邸当作铁桶,毫不透风。
钟淮为什么要把控得这么严?好像故意不让她知道什么一样。
那就是了,一定是家里出事了,他怕她知道了会伤心,亦或者语姨娘的事情败露,原本应该牵扯到她,钟淮却把她当作笼中鸟一样保护起来。
总之,出事了……
钟月下定了决心,她必须出去。
夜晚,身侧的床塌下去了几分,下一刻钟月便被览进了温厚结实的怀抱。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钟月转过了身,和他相拥。
她是极少主动靠近他的,钟淮被这一举动取悦,脸上尽是春风得意,多了几分少年该有的张扬,“你怎么还没睡?在等我?”
钟月头靠着他的胸膛,发出的声音并不真切,轻轻“嗯”了一声,像是蚊语。
钟淮却听得清晰,瞬间心软成一滩春水,极尽温柔地呢喃:“月儿,月儿。”
他与她耳鬓厮磨,钟月正觉得耳根痒,唇上就一片冰凉。
细腻的唇肉轻轻的摩擦了几下,那人就极不满足地长驱直入,难舍难分。
两人的呼吸都加重几分,心跳的节奏格外明显,钟月情难自制地轻哼了一声,钟淮的身子忽地一紧,动作便都停了下来,离开了香甜的唇。
钟淮一手拥着她,一手轻轻抚弄她的发,眸子里覆上一层充溢着情爱的光,许是她的声音让他还留有些许清醒。
他当然是爱她的,所以舍不得轻易要了她。
“钟淮……”
钟月眼波流转,脸颊绯红一片,轻轻唤他,明明是害羞了,在他看来却更有欲拒还迎的诱惑。
他的眼神更加炙热,手不安分地抚上了身子,却一阵倦意袭来,视线模糊。
钟淮已经睡沉了,钟月推开他,缓缓起了身,穿好衣衫。
钟淮的睫毛轻轻颤动,唇红如罂,睡得安稳,手还是刚刚拥着她的姿态。
钟月最终没能忍住俯身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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