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他闺女的光辉教育史。
说他闺女本科是哪里毕业的,研究生是哪里毕业的,现在天天学习准备考哪里的公务员……
最后他问她现下在做什么工作,她说在学车,学车之余会做些兼职。
他总结道:“那就是打工啊!”
她笑笑没对此说什么,只说自己该走了不好让老师久等。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那一次由他主导的交谈之后,自己在他那里,会因此有了“打工的”的代号,关键是对方看上去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看着她的神情有一种“你混得很差!”的感觉。
这就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不过对方好歹是长辈,故而她表现得很落落大方尊卑有礼。
“这次回学校是做什么啊?”
“过来拿报到证,叔。”她不可自控地说出了公式化的味道。
“嗯,去吧。”
莫锁如蒙大赦,扭头就走,她步伐较之之前快了许多,另外她在心里计划着待会儿出校不走北门了,走南门!
辅导员办公室在九楼,莫锁乘电梯上去的,到了九楼她双颊莫名发烫,活像是爬了九层楼梯一样,只不过少了气喘吁吁。
她不知道脸颊突然发烫是刚刚被叫“打工的”尴尬至极所致,还是即将走进辅导员办公室内心紧张所致。
或许,两者都有吧。
敲门得到请进回复后,莫锁推门走入工学院辅导员办公室。
联系她的辅导员老师不是她在校时他们专业的那位,但这位男老师她以前也见过,“杨老师,我是莫锁,过来拿报到证的。”
杨老师很和善,递给她一张表,“嗯,这里签个字吧。”
莫锁照做,签完字后他把她的报到证递给她,“莫同学家是哪儿的?”
“南方,黔地。”
“从黔到鲁,挺远的啊,现在是准备回去吗?”
顺着老师的话,莫锁说了句不实之言,“嗯。”
“行,回去好好混哈。”
如果没有那个嗯,莫锁大概不会短短两分钟就走出辅导员办公室。
九楼最南边的洗手间里,莫锁站在盥洗台前,掬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哎,怎么越来越烫了啊!
她想她就算是毕业了,只要一踏足校园,这被老师支配的恐慌就会如影随形终身难戒了……
此时此景,她着实庆幸出门前给自己抹了一层素颜霜,让她的脸颊看上去白里透红的。
否则的话,以她此刻脸颊发烫的程度,该没法儿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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