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道长只觉得这是按摩一样了,哈哈一笑,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玄胤道长才收了玩闹的心思,神色一正:“你二人都看为师这里。”
毕竟一个活了二百年的老道士,一生除了除魔卫道就是跟门下做错事的弟子打交道。
开心的事情也是有,但是又怎会比得过今日放下担子来呢?
沈齐二人当即转过神来,看向玄胤道长拿进来的托盘。
只见托盘上放着一件叠好的道袍,区别于普通道袍的是,这件道袍通体漆黑,目光看过去仿佛都要陷入其中。
另一件是一支玉质发簪通体血红色,看不出甚么异处来。
沈维当即心想,这便是茅山的“传统”了吧。
长辈赠与弟子佳物以示爱护,啧啧啧,不得不说这传统是真的顶。
“这件漆黑道袍乃是雷部中一位祖师遗物。”玄胤道长目光扫过漆黑道袍说道,“其俗家名唤作谢大彬,是为师的师父,你们的师公。他已于一百七十多年前飞升啦,哈哈,不提也罢。”
玄胤道长目光有些黯淡,随即恢复如常。
“今日为师就把这件道袍赠与我徒飞星,为师见你行事刚猛,但你须知世上绝没有只凭力气与横冲直撞就能决绝的事情,凡事还要多下心思。”
顿了顿,玄胤道长目光深邃,继续说道:“天下苦战乱久矣。
初时我茅山弟子尚以兼济天下为己任,积极下山去调停战乱,但事情渐渐就失控了。
弟子在战乱中折损众多,茅山也不得不禁止弟子下山调停。”
“谁家孩子不是父母、师父的心头肉,若要说那兼济天下,何人不得去做?
非要我茅山儿郎去做?
说到底,不过是世间的人心里生了鬼祟罢了。”
“说了这么多,为师只是希望你可以在尽全力去为不可为之、去抗争的时候,也要尽力保全自身。”
感受到玄胤道长爱护之心。
沈维当下站起身来,面向玄胤道长行礼口中说道:“徒儿谢师父厚赠。
同时,徒儿也谨记师父的教导。”
玄胤道长一摆手示意沈维坐下,接着说道:“这件血簪来历就更大了,它是咱们茅山一位可以说得上开山祖师的女祖师遗物。
她的俗家名讳,我尚无资格提起。
婧真,这支簪子赠与你。你只当记得,无论这世间发生什么事情……”
看向齐婧儿,玄胤道长又开口道:“茅山是你的后盾。
你若要说天下胆敢有人欺辱我的徒儿。
那为师就叫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齐婧儿眼圈一红,当即起身行礼:“谢师父厚爱。徒儿一定等师父老了给师父送终。”
沈维一嘬牙花子,别过头去,这孩子说的什么鬼东西。
玄胤道长哈哈哈一笑,说道:“好好。为师觉得甚好。”
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把东西分润二人,告诫二人要和睦相处。
他二人即是茅山雷部的颜面,要知道雷部在茅山主掌刑罚,不是说需常年保持面目冰冷可憎的做个面瘫人。
但内在涵养也要时常去修习加强,不能做那三五岁的孩子,让人瞧得轻了。
沈齐二人纳头称是,玄胤道长却是不想再说什么了,表示二人自己要打坐了就让二人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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