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梁元存御书房内。
临王拜见了皇帝之后,见皇帝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便像往常一样等着皇帝的那一声“平身”,可是跪了半天没听到这两个字,临王便感觉到事情不妙,难道事情又有变故了?
梁元存又是惯用的语气,“知道为何叫你来吗?”
“儿臣不知。”
“看来朕得重重赏你啊,一桩十余天前的疑案,竟被你几天功夫就将案子成功告破了。”
“父皇,为了自证清白,儿臣也得努力破案啊。”
“可是你在自证清白的同时,还将污水泼给了别人,真是一箭双雕,像朕,简直太像朕了!”
临王听出梁元存对自己冷潮热讽的语气,不知道哪里又出了纰漏。
“父皇的话,儿臣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你可能看明白吧?”
梁元存将三份签字画押的口供摔到了临王脚下,临王一看这三份口供,顿时如五雷轰顶,没想到原本已经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中途又出变故。
“怎么了?可看懂了?这出戏的前半部都是你自编自导的,后半部才是真实情况。似你这般诡计多端的阴险人物,还适合在京城待下去吗?还有何颜面面对美丽善良顾全大局的云族公主?”
“父皇,儿臣对此事并不知情,可能是……”
“你还想将污水泼给谁?泼给对你忠心耿耿的下属吗?朕这里还有一份证据,另外结合监视云族使者的眼线传来的消息,所有的证词都指向了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儿臣知罪,还请父皇念儿臣一时糊涂且是初犯饶过儿臣这一回。”
“朕若再这般纵容你,指不定将来你还要做出什么荒唐事呢。看来不让你吃点苦,你是不知道身为封王的皇子,应该怎样做人做事啊。”
“既是如此,儿臣也无话可说了。”临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
临王心中算计着要如何将此消息通知给母后,一向对他百般呵护且纵容有加的母后一定会说服父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在此时,好像皇后凌思雨与临王心有灵犀一般,御书房门口忽然传来了皇后的声音,“陛下,御花园的秋菊开了!”
进门以后看到跪在地上的临王,凌思雨很意外地:“书齐,你也在?”
临王听到凌思雨这熟悉的令他倍感亲切的声音,心底顿时有了安全感,但是他故意胆怯地看了一眼梁元存之后,低声道:“母后万福金安。”
“陛下,您怎么不让孩子平身?”
“看看你教育出的宝贝儿子,你自己问他做了什么荒唐事了。”
凌思雨便到临王近前问:“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惹得你父皇动怒。”
临王便将手中的几份口供递与了凌思雨,同时将事情原委简要地对凌思雨说了一遍。
凌思雨听过之后,沉吟了片刻,对梁元存道:“陛下,书齐做出这等荒唐之事,都是臣妾教子无方惹的祸,臣妾甘愿接受惩罚,与书齐一同离开京城,去书齐的封地面壁思过。”
“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书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若是做错了事都不必承担后果,其他皇子都纷纷效仿,你让朕怎么管教其他皇子?”
“陛下,书齐只是您众多皇子当中的一个,可是对于臣妾来说,他却可堪称唯一,书剑那孩子从小性格就孤僻,尤其是与臣妾颇显生份,这么多年来,臣妾当年所受过的伤,全靠书齐这个贴心的孩子安抚了……那些过往,是臣妾这一生都不愿再回忆和再触及的,更不愿意在不谙世事和情为何物的孩子面前提起,可是如今你要将我唯一知心体己的书齐赶出京城,你让我可怎么活下去啊?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而我已经……这个,你最清楚,我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如今书齐就是我的唯一……”
凌思雨已经泪如雨下,声音哽噎。
梁元存最怕凌思雨提起当年她所受过的伤害,每当凌思雨要忆苦,梁元存便觉得头大,那些陈年往事,何止对凌思雨,对于他来说也是他永远不愿再触及的过往。而每每凌思雨对他有要求,便声泪俱下地对他倾诉过去她所受过的苦,所受过的伤,她的一生都被他毁了云云。看来如果不答应凌思雨的要求,怕是她要一直在这里追忆诉苦了,更可怕的是,从前凌思雨从没有在书剑、书齐面前提起过,如今竟然在书齐面前声泪俱下地要揭过去的伤疤。
“你离开了,后宫由谁掌管?”梁元存打断凌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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