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元还是不太愿意相信的,自己将女儿嫁给了太子为妃,儿子也是唯太子令是从,宣展业没有任何理由在这时候杀了自家儿子。
“从均的人头,真是珟王、从太子府带出来的?”
宣珟同样看向宣展业,勾唇,眉眼轻压,等着他的回答。
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能说什么?
不是,人是宣珟杀的,然后送进太子府给太子妃的礼物?
宣珟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是因为他吃饱了撑的、恶趣味使然,二呢?
宣展业脸色难看,二是因为他先让凌从均去杀的宣珟。
以上的话,他能单独对凌恒元说,却是不能在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宣展业忍不住咬牙,也正是因为抓住了自己这点,所以宣珟才直接堵在了大门外。
“这个问题,太子似乎很难回答?”宣珟似乎还觉得场面不够混乱,添油加醋地开口,“怎么会呢,墨五,本王没记错的话,当时太子妃也在场吧?“
“是,主子没记错。”墨五低头,恭敬开口,“当时太子说凌大公子及凌家心思不轨、以下犯上,理应受罚,会择日禀告皇上,从责而处。“
凌恒元瘫倒在地,看着太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
明明是太子让均儿去办的事,为什么最后都成了他们凌府的错了?
他唯一的儿子啊!
“凌大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也很好奇凌从均犯了什么错,竟然让太子如此心狠?”宣珟目光一冷,英俊的脸上带着薄霜,“本王也有些好奇,刚好如今人齐了,太子来说说?”
宣展业对上宣珟的视线,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却是又迅速闪过。
片刻后,宣展业走到凌恒元身前,一脚狠狠地踢在凌恒元的胸口,凌恒元倒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了宣展业的鞋子上。
宣珟挑眉,目光落在凌恒元的背上,幽冷冰凉。
感受着背后的视线,宣展业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不给凌恒元说话的机会,“经查,凌从均心思不轨、以下犯上对珟王下毒手,一死以正律法凌恒远知情不报、暗里相持,本应重罚入狱,念其为朝为政操劳一生,现羁押入府,待本殿上禀父皇,再做定夺。”
宣展业话落,他带来的人立刻上前将凌恒元给控制住,并顺手地堵上了他的嘴,美其名曰防止他咬舌自尽。
宣珟看着,“太子果然威严十足,想必皇兄知道太子今儿个的气势,一定甚是欣慰。”
宣展业回头,对上宣珟的视线,一双眼沉幽乌黑,郁青灰暗。
宣珟轻笑,“墨一,迅速进宫告诉皇兄这么一个好消息。”
“是。”墨一飞身而去。
一脚踏出,宣展业及时地回神,站在原地不再动作,一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几乎快要被撑爆。
他完了!
宣珉是怎么一个人,他最清楚。
现在他越过宣珉处置了凌家,再被宣珟这么一转述,妥妥地就是谋权的形象,本来就一直防着他的父皇,这之后只会更加地冷待他。
可是,今天的情况,他若是不这么做,那么宣珟会自己出手,那时候就不仅仅是凌家出事,甚至他在背后插手的事,也会被闹出来。
宣珟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他随心所欲地作死,可是他不能,他想要坐上皇位,所以他需要在民众心中树立一个明君的形象。
所以,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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