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疑惑地补了一句,“我就随口一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谁让你有案底,老欺负咱们宝贝。”
说起案底,无非就是蓝铭同志自我脑补的争宠。
他觉得他家崽子就是来分宠的,还自行脑补出了宫斗大剧。
都是小斗小闹,该他挺身而出时,他从来就没怂过。
这么一说,蓝铭同志更加委屈了,痛心疾首地说,“……谁欺负谁了,现在这小兔崽儿都爬到我头上撒野了,我这不混成了食物链最低端么。”
我是真的委屈。
夏柔被逗笑了,向蓝铭摆手,“行了,多大的人了,快去泡牛奶。”
蓝铭正儿八经地敬了一个礼,“收到,领导!”
夏柔还要吩咐,“哎,等等……”
蓝铭已经转头,心有灵犀地说,“知道知道,我们家闺女要喝甜牛奶,纯牛奶没有味道,她喝了会反胃会吐。”
有的人一口一个兔崽子,心里可是把自家崽的每一个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夏柔娇瞪了一眼蓝铭,笑得小梨涡深深,“那劳烦咱家师哥了,速去速回。”
“马上就来!”蓝铭一溜烟就消失了。
蓝汐的脸上挂着笑,眼底盛满了光,嘴角弯弯,笑得很明媚。
这样一家子,很暖心。
温婉体贴的母亲,沙雕妻奴的父亲。
他们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妹,在一起二十年了,依旧是恩爱如初。
“怎么了?”夏柔捏了一下蓝汐的脸,“笑得这么开心。”
蓝汐眉眼弯弯,没有那么拘谨了,“有牛奶喝,开心呐。”
“汐儿。”
“嗯?”
“我们聊聊?”
“……聊什么?”
夏柔满脸柔色,伸手抚着蓝汐的发,“你最近睡眠不好,我总担心你出了事,受了委屈。”
情况都持续快一个月了。
蓝汐默默地低头。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要逼你。”夏柔轻轻地搂着蓝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的背后都有我们家撑着。”
我们是你最强的后盾。
蓝汐的头靠在夏柔的肩头上,窝在她温暖的怀抱里,眼眶开始红了,眼底蓄满热泪,声音有点颤。
“……妈,我、我只是觉得学习压力有点大。”
“学习?”夏柔继续安慰,拍着蓝汐的背,“你不用太过有压力,咱们尽力而为就好,我和你爸没有要求的,咱家不攀比。”
“嗯……”蓝汐将脸埋在夏柔的肩头,像是找到一个温暖的港湾有点沉沦,“我就突然想好好学习,所以睡不好。”
夏柔笑了,将蓝汐紧紧抱着,“傻丫头,不养足精神,哪有时间学习?”
蓝铭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进来,显然是听到她们的对话,“闺女啊,学习的事情,别整太大压力,咱们先定个小目标,慢慢来。”
两杯牛奶放桌子上,一杯给媳妇,一杯给闺女。
蓝汐捧着牛奶小口小口喝着,“目标我定了。”
蓝铭问,“什么目标?”
蓝汐答,“年级第一。”
“咳咳咳!”蓝铭被呛到了,咳得满脸红,接得快,“闺女,有梦想是好事,但是梦想和做梦还有区别的,咱还是开心最重要……哎,痛痛痛,师妹,你干嘛踩我……”
下一秒,蓝铭对上夏柔的有点沉的目光,赶紧端着盆子跑路。
蓝汐看着恩爱的两人,舒心地笑了。
一阵忙碌,夜又恢复了平静。
喝了牛奶的蓝汐毫无困意,睁着眼睛看着黑糊糊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她不敢闭眼,画面太清晰了。
这样的梦魇,从她穿书第一天就开始,好多画面杂在一起。
“梦到了什么?”蓝汐轻声地喃。
沉默了许久,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很轻很轻的声音。
“梦到有人参加葬礼。”蓝汐的嗓音轻轻地颤,“是我的葬礼。”
第二天,蓝汐带着一双熊猫眼浑浑噩噩地去上课,还没有进教室,就被人拦在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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