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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涌十年,皇帝突发急症,然膝下子嗣不多,弥留之际,将颖贵妃之子皇四子凤秧立为太子。又下旨,因念与皇后结发之情不忍其操劳,待朕去后立为恭闵太后,赐北郊御凌院居住静养,仿前朝温贤恪庆皇太后之例奉养。

颖贵妃赫氏,柔嘉淑顺,端庄温良,深慰朕心,朕尤不舍之,此刻起贵妃便是大虞皇后。

“新后谥号顺睿与朕同葬皇陵,钦之”。大虞东缉事督查厂夜接皇帝密诏,鬼神不觉。

太子年幼,主少则母壮,他日登基为帝,无论圣母皇太后或母后皇太后都不能在权朝之下独善其身,且这二位皆家世不俗,与其来日后宫弄权两虎相争,搅的前朝政令不一,不如一封一立,以封为废削了皇后与其母家姜氏一族实权,以立为废,赐死贵妃,以绝赫氏外族后患。

先皇去前独将皇四子留于榻前一夜…

半月后,先皇下葬,新后哀毁骨立之下,伤及自身,随先皇而去。引得天下嗟叹。

大虞乐涌十年春,皇帝崩逝,谥号孝武皇帝,皇四子凤秧登基,年号明司。太傅文瑛葛,内阁武英殿大学士魏相儒辅佐朝政,左相蔺丞监国,右相路啸远,辅国大将军魏之文参政。

先帝托孤,诸臣把持朝纲,一时间政局大变,重臣们因各自暗地揽权,结党营私逐渐疏离朝政,权利分化,渐渐激起另一方势力独大,乃至其后者独揽朝政之手遮了大虞大半个天下。

明司三年,东缉事厂宦官一党逐渐壮大,总督主暮墨卿权高盖主,人尊九千岁,此人在先帝逝后,肆无忌惮独揽大权,杀伐至残。因检察缉拿特权,不断陷害诬杀大臣,多用酷刑,残酷不仁。自京师至天下,无不渗透,诓财挟仇,王府也不得幸免,冤死者不尽其数。瞬时间整个朝堂开始腥风血雨,人人自危且敢怒而不敢言。

此时,京中出现一件异事无人不谈,都闻右相路啸远府上嫡出小姐路晼晚,在立春不久后不慎落水,卧床水米不进多日,御医术士请了无数皆束手无策摇头而去,原本府中已备下棺木寿衣直等着咽气,谁知丫鬟为其梳洗妆扮准备入殓之时,路小姐忽的睁开双目直勾勾的冲着空中破口大骂,那声音如同惊蛰当天的隆隆雷声,慎是怕人。

右相府中

丫鬟嬿归急急喊来蝉止,两人都没能按捺得住这久病未食的娇弱小姐,只听着路晼晚嘴里喊着亲大爷祖宗,要去挖哪家的祖坟。

正厅,路啸远现在桌前背着双手仿若无事,眉上却自始至终没有舒展,叹一声气向跪着懦懦得丫鬟问道:

“小姐果真如你所说”?

丫鬟将头埋的更低不敢与路啸远对视,只唯唯诺诺道“奴婢不敢期满老爷,自小姐醒来就一直言语异常举止古怪,小姐她不知是否睡梦中与人相争醒来说着奇怪的话,似是骂人,而后就是看着屋子里桌椅柜子像是在寻什么物件”。

那丫鬟思量片刻似是想起什么“哦..对了对了,小姐嘴里喊着“射鸡”呢,奴婢猜想许是小姐卧病多日饿了便吩咐下头的嬷嬷顿一碗鸡汤来,谁知回来后看到小姐又哭又笑那样子极吓人,闹腾了约莫两个时辰小姐大概是累了,这才呆呆的坐在榻上,动也不动”。

右相府别院,潇湘苑中

路管管醒后看到周身一切一度疯撅,待翻看满屋心力交碎后失神的坐在榻上。

谁也不知道她用了多久才让自己相信这不是一场梦,以她薄弱的认知,眼前的一切皆非现代产物,这一件件大到窗棂门扇,小到茶盅器皿,便是自己在台上演了多少古剧,都不曾见过如此工艺精湛,古朴自然的道具。

回想起自己掉进水中后,周身竟没有感觉到初春河水的冰澈透凉,只是不曾想护城河河底竟有那么大的暗涌,生生的像是要将人吞了一般,随着水流湍急不断拉扯坠落,从刺眼光芒到无尽黑暗,仿佛自己已经被撕裂,那样深的水掉了进了,世上的人再也不会知晓自己的死活。

不知是魂魄飘荡到另一世,还魂转世。又或是掉进黑洞许久以后的某一刻,被撕成碎片的身体又重组了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成为了另一个人,是还魂?穿越?还是身体物质重组?

一切都不真实,可眼前的事物又这样真切,或是一个局,一盘棋,楚门的世界,真人秀游戏?……这般遐想猜疑着进入又一次昏睡,梦中,全是那个人……

丫鬟退下后,路啸远独自座在书房望着一处书卷暗自失神。又伏案提笔写下“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此时,一位柳娇花媚,姿态轻佻靡丽的妇人带着一俏丽丫头进了门来,路啸远闻声微皱了眉间却很快平复,抬头来看了过去。

“夫人可有事”?声音低厚平稳听不出一丝不悦。

“老爷,您在这书房坐了一天了,妾身怕您累着,亲自炖了参汤还请老爷保重身体”。妇人满面含春,笑声浮荡,一步一个涟漪走到路老爷身边,手中紫红色秀鸳鸯绢子不知沾了什么香料敷在额上只觉得一股脂粉浓郁味实在不宜出现在这墨宝书房中。

“夜已深,夫人也应好生休息,以后万不可再劳驾亲自来此”。路萧远拨开那妇人手握着道

一句话虽是关怀,却惹得她心中不悦,暗暗瞄了一眼桌上几个墨迹还未干透的字,沉眸凉凉一扫,抽出手扶了扶道声“是”退下。

路管管也记不清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连日来,昏昏沉沉,乾坤颠倒,是非如梦,总之,闭上眼是演过得一出出他人的人生,睁开眼却又不知道自己过着谁的人生,终究梦里梦外,戏里戏外,没有一个是真的自己。

开始闹也闹过,总以为若这一切只是个玩笑,终会有人会出现停了这场闹剧。可看着镜中自己已是另一张面孔,又不得不接受这一切并非假象的事实,不由得心猛地沉沉坠下,前世,今生,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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