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不止一次来过心理诊所,然而今天最为不安。她左顾右盼,拉着雪千黛的手不放松,“黄医师,黛黛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进去啊?”
黄鲁飞无奈,点头应下。
催眠室里,点了一些令人放松的佛手柑和白茶香薰,赵夫人躺在了躺椅上。
“呼气,放松。”
“想象从你的心轮送出一道美丽的光给他,让他接收到洁净、明亮的光中,让他笼罩在希望的光中。这是你无条件的礼物,因为你在灵魂深处爱着他。”
赵夫人的呼吸更加均匀,整个人进入一种空明的、宁谧的状态。
此时,雪千黛一只手握着赵夫人,一只手拿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些关键词。黄鲁飞把这些词变成催眠话术。
“你们的初相识,在二环上的服装小店,你苦寻一件有衬里的新衣。”
“他说,他愿意,愿意接受你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他愿意等,等你爱上他的那一天。”
“一个小生命来到世界,她那么软那么你们给她取名千黛。”
记忆一点点回放,灌注,涌进了大脑。
赵夫人记起了服装店的初相识。那个年轻人说,他们店里更新速度很快,不妨留一个联系方式,末了还问她的名字,她回答了一句“季佳莹”。
记忆还在点点拼接。
她知道了赵盛隐瞒婚史的事,她是个受过严格家教的人,绝不会插足破坏别人的婚姻。她虽痛苦,但仍然决定离开他。然而那天,赵盛没有任她离开,他强迫了她。
画面再次变换。
她喝多了酒,身边有雪景年陪伴。他说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谁娶了她都是天大的福气。她忽然问他,愿意娶她吗,哪怕她心里住着一个人。他说愿意。
记忆更汹涌地拾起。
他们有了孩子。雪景年说,孩子取小名好养,就给女儿取名叫小钱袋吧,以后有很多钱。她笑着说,那多俗气啊,不如叫千黛如何,千万的千,黛玉的黛。
记忆染了血。
她记起了她将水果刀插入了那个女人的胸膛。她很害怕,给赵盛打了电话。赵盛来时说要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所以他补了一刀。血泊之中,她看见了那个女人伸出的手,和求救的眼神。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她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她以为自己是双生姐妹。一会变成季佳莹,一会变成季婉莹。雪景年束手无策,决定放手,成全她和赵盛。
赵夫人豁地坐起来,大口喘着气,额头汗流直下。
“黛黛,我的女儿,我是你妈妈啊,我是季佳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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