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呵,你个瘦猴儿是担心大爷没钱?”警备队班长叭的一声将挂在腰间的驳壳枪套拍在柜台上,顺手又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再次拍在柜台上。
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地方,根本看不上这小巷子里的破馆子。
“俺长得很面善吗?谁都敢在老子这里吆五喝六?”小二一脸笑意。
“嘿嘿,麻烦掌柜的给弟兄们搞点吃的,以后在城里,要是有用得着兄弟们的时候,你说一声!”见店小二语气甚是嚣张,警备队班长反而没敢放肆。
这店小二...九成九有问题!
县城不比别的地方,谁知道这饭馆掌柜的跟县城的那些大爷们有没关系?
而且,运河一带早年漕帮横行,藏龙卧虎,自己要是敢乱来,很有可能会被人打黑枪。
“呵呵,既然这么说,那就交你这个朋友!”猴小二说完,跟旁边的真正的掌柜嘀咕说自己去厨房安排些吃的。
掌柜顺口问站在柜台对面警备队班长:“听说乡下不太平,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办差?”
“没办法,皇军有令,不听不行...”敷衍了一句,这年月真他娘的怪,那破小二也敢跟自己说交朋友?
掌柜话语间似乎在打听自己行踪。
那货或许是那些八路、囯军抗日分子奸细。
等回头,让侦辑队的兄弟先摸摸底细。
只要这瘦猴儿跟道门大爷们没有过硬的关系,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
管他是土八路还是囯军游击队,在道门的地盘上,是龙得盘,是虎得趴!
十余警备队员吆喝着挤到一桌,交头接耳嘀咕。
“这次出城,俺想去俺舅舅家看看,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怎么样...”
“是啊,俺姥姥家也在河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躲过这次劫数...”
“去年大旱死了那么多人,今年又遇到这古怪的事儿,老百姓在这世道要活下去,是真的难啊...”一警备队员声音低沉。
“要不是世道艰难,大龙头又怎么会带着兄弟们投皇军...”
“山哥,这回到底出啥任务?”看到警备队班长从柜台过来坐下,一警备队员提起正事儿。
“出去找失踪的二十几个太君...”叫山哥的是这伙警备队员的班长,坐下后眼睛仍然余光不时看向厨房那边。
“山哥,这饭馆有问题?”问话的那货没有回头,能当上警备队员,多少还是有点眼光。
“俺越看那瘦猴子小二,越觉得有问题...”
“你这么说,俺也觉得有问题,俺一进门就发现,这狗小二满脸油光发亮...看到俺们后根本没有害怕的模样,似乎还一脸同情...”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是,别的不说,他要是在咱们吃食里吐口水,咱们不就亏大了?”
厨房。
“呸...”猴子往旁边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老子明明是掌柜的,怎么就成了小二?”
正在闷头吹火的齐老匪满脸黑,抬头嘀咕:“你那身板儿...只配当小二...”
猴子撇嘴:“我觉得,不如将这些狗东西全放翻,一支驳壳枪,十条步枪,啧啧啧,先发一笔小财...”
“我举双手同意!”齐老匪当即表态。
旁边挽起袖子正在和面的赵主任忽然开口:“我倒是有个主意...”
“那还烧个屁的火...”齐老匪立即站起身:“啥主意?”
“留下那警备队长,将他的那些手下大部分给换了...”
“警备队员们互相之间很熟悉...”
“这年头,出个任务死几个,那警备队班长再招回了几个不就行了?”
“好主意,然后再搞掉他的排长...”
“然后是连长...”
“要不...将道门的县长也干掉...”赵主任听这两位越说越离谱,直接翻白眼儿。
在后院警戒的交通员快步钻进厨房,探出头往外看了看,转头一脸欣喜:“那个警备队班长赵小山...是我们的人...”
“你咋不早说?”赵主任愣了一下。
“我哪知道他会来这里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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