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萌收到快递以后，并没有将快递打开，尽管她也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照片，但她还是决定尊重妈妈的**。

直到国庆节放假，她才把照片原封不动的带回家。

“妈妈，快递我没有拆开，你看看吧。”齐萌说着就将快递递给了孟清。

孟清没想到齐萌没有拆开，她虽然没有嘱咐过齐萌，但心里还是想着，齐萌应该会好奇地拆开来看看。

“怎么没拆开？”尽管她对齐萌的做法很赞同，但还是反问道。

齐萌摇了摇头。“这是你的东西，我不应该拆开看。”

“你可以看，就是照片，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孟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文件袋撕开。

一打照片从里面倒出来，她看着那些照片，心里五味杂陈。这些都是她和李向东的点点滴滴，承载着他们的回忆。

现在这些回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她要将这些失而复得的照片好好保存起来。

“你可以看我的照片，没什么不能看的。”孟清见齐萌看向别处，便对齐萌说道。

齐萌不是没有好奇心，她也很好奇，妈妈和李向东在外面的这些年，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于是她凑了过去，就见妈妈已经将照片摆开了，大部分是妈妈自己的照片，有些是合照。

合照里的李向东笑着，看起来比较温和，很开心的样子。可齐萌看着他的样子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有点害怕。

“妈妈，你看着他的照片不觉得害怕吗？”齐萌问道。

她觉得照片上的李向东和她记忆中的李向东不一样，虽然模样还是那个模样，但总感觉冷冰冰的，脸上好像镀了霜一般。

看着李向东的样子，她有一种看鬼片的感觉，总觉得照片上的李向东不是人，就是一个鬼。

她知道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只是因为李向东已经死了？

总之，她不能看李向东的脸，她别开眼睛，去看向别处，只有这样才能消解掉心中的一丝害怕。

李向东的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觉得恐惧，甚至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抢走了妈妈。

“我不害怕，我为什么会害怕呢？”此时的孟清已经沉浸在悲伤之中，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着照片，看的那样认真。

上面的李向东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她还清楚地记得他们是在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场景下拍了那一张张的照片。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现在回想起以前的场景，她还是觉得那么的熟悉。

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但一切又似乎没有改变，李向东还是李向东，他并不是离开了，只是活在了照片里。

“我为什么会觉得还害怕呢？”齐萌看着孟清问道，其实也是在反问自己。

她到底为什么会害怕？只是因为李向东已经不在了吗？她看到已经离开的人就会害怕？

可奶奶去世以后，她明明看着奶奶的照片不会觉得害怕，就只有看到李向东的照片会害怕。

“你这是心理作用，觉得他已经死了，一看照片就会害怕。”孟清说道，眼睛看向齐萌。

她的眼神里面盛满了悲伤，齐萌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给妈妈流出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她自己来消化这份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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