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华武通敌卖国的罪名一落实,那青城侯府自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只要再生点事端,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收拾他们。
至于王老板?这家伙纯粹自找死路,怪不得别人。
这样想着,张松微微眯起了眼睛:“怎么,堂堂青城小侯爷,说话不算数了?”
“本侯爷说话当然算数。”李若安傲然答道。
“既然算数,为何要横加阻拦?”张松皱眉道:“证据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吗?”
“张县尉,你这供词确实把他们的认罪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虽然按了手印,但本侯爷觉得,你这供词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判人死罪!”李若安解释道。
张松不以为然道:“这都不能作为证据,那还要什么才能作为证据?”
“张县尉,你可知这两个梁王的细作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年纪多大?”李若安冷不丁的问道。
“这?”张松一下被问得愣住了,因为这些供词上确实没有记录。
见张松面露迟疑,李若安又继续发问道:“请问张县尉,他们是如何盗取军情机密,又如何联络梁王?还有,供词上说,本侯爷的家臣,就是华武给予他们钱财是泄露军机的接头暗号,那本侯爷再问,这个接头暗号又是何意?张县尉是如何得知给予他们钱财就是接头暗号?莫非张县尉也精通梁王细作的接头暗号?”
张松被李若安一连串的发问整懵逼了,半天反应不过来,他身后的文书连忙上前答道:“当时太过匆忙,臣没来得及详细记录!”
“哦~,原来是没来得及写啊!”
李若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冷然一笑:“人命关天之事,你居然如此疏忽,可对得起这一身官袍?你不将梁王细作如何获取军机的事情记录清楚,就匆匆忙忙的逼他们招供,摁手印,承认是梁王的细作,这算什么供词?要是坏了蜀王的大事,可治你个通敌卖国的大罪!”
“我....我没有!”文书吓得后退一步,连连摆手道
“没有?”李若安上前一步,直逼那文书道:“你们既然抓到了梁王细作,为何不让他们与华武对质?这样草草杀人了事,我看你们分明是想栽赃嫁祸,然后杀人灭口,这种证据如何能让本侯爷信服?又如何能让蜀王信服?!”
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王老板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转瞬即逝,然后转头看向张县尉。
张松见文书被李若安驳得哑口无言,也是有些急了:“你,你休要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如今形势已经逆转,李若安自然要得理不饶人,于是挑眉问道:“张县尉,你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份证据除了那两个血淋淋的红手印,有哪个字,哪条线,是所谓的细作画的?”
“他们不会写字,都是口述,由文书代为记录。”张松有气无力的辩驳道。
“口述?”李若安呵呵一笑:“那就是说这其中存在猫腻咯?记录的人是你的,签字画押的人也是你的,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严刑逼供,引诱那两个流民摁的手印。”
“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你可有证据?证明本官严刑逼供!”
“我没有证据。”
“既然你没有证据,怎么能说这其中存在猫腻,又怎么能说本官严刑逼供。”张松自认为抓住了李若安的要害,也为自己乱杀无辜找到了一条充分的理由。
“就因为不能证明你严刑逼供,我才觉得这其中存在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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