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凝了然——白络之,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她母亲病危后父亲的二房,年幼她两岁,却要比白千凝享受更多宠爱,恃宠而骄,性格泼辣刁蛮任性,做作而又自大,活脱脱的一个花瓶罢了。
一直不怎么受柳长卿喜爱。
当然也很让白千凝厌恶。
前段时间她过生日非要去京城说什么有排面,然后邀请众多名流参加。结果回来后白络之就一直不给她好脸色,故意处处刁难她。
原来是因为这啊?
白千凝听闻无声地笑了笑。
“一块玉石而已,我还不至于生气。”
“但是我介意,我家婉儿的东西,是绝对不可以流落他人之手的。况且这东西还是我送的。”
那边的人说的不急不缓的。白络之真是令他厌恶,怎么看都不顺眼,更何况她一直恃宠而骄明面欺负白千凝。
白千凝在心中无声的笑了——这句话,怎么听也有点不对劲。
他家的,谁是他家的?外表看似沉稳,骨子里却是猖狂蛮横,霸道,不容许反抗。
那头听闻她久久不说话,传来一声问候。
“生气了?”
“没有,不至于。”“哎......”
一声长久的喟叹。
“女孩子,心里不舒服是应该的。”
“这几天我又派人参加了一次拍卖会,拍下了一块陆子纲亲手雕琢的玉石,刚刚出了鉴赏结论,是真品。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京城,我亲自送给你。”
白千凝的回答冷漠而又客气。
“多谢舅舅操心,我有时间一定亲自过去。”
柳长卿无声地叹了口气,暗自头疼这小丫头要是有白络之一半好哄,他都不至于费尽心思去讨好。
“听说白家的财产分给你得不到十分之一?”
“还好,够我花。”
“但是和易洪浩的婚事.......”
“舅舅不必多费心。家族利益,我看得清楚。”
呵,小丫头,把这些事情说的滴水不漏,完全没有求助的意思,还真是想把他拒之门外?
柳长卿吃了闭门羹,心里自然不爽,随手把茶水泼到旁边的茉莉花盆中,心里轻笑一声。
不过终究是个小丫头罢了,总是会有自己在乎的事情,在乎的人。
他不急着这么个几天。
“罢了,时间不早了,你先挂了吧。”
白千凝听顺从地挂了。
他的习惯一向如此,从来不主动挂她的手机。
不管是谁先打的。
伸手往已经肿成一块馒头的伤口上狠狠地涂抹酒精并且揉搓,白千凝咬着牙愤愤地擦掉眼角的泪水恶狠狠地在心里怒骂——你给我等着!混账!
医院。
已是后半夜,手术室内的灯光却依旧惨白的渗人。大滴大滴发黑的血液溅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的狰狞。手术室的外面站着齐刷刷的两排黑衣男人。他们面色严峻,背脊挺拔,就算是穿着黑色正装也掩盖不住他们一块块结实的肌肉。
若是仔细看去,还能够看到他们形如花菜的耳朵——菜花耳,那是多年战斗于拳击场的专业拳击手才会形成的耳朵。
过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手术室的大门这才被缓缓推开,一个穿着洁白手术服的男人摘了口罩走了出来。
“怎么搞的,扎的这么深?要是再往里深入一点,你的手可就废掉了。”
他一边摘了口罩一遍扭头看着身后的人抱怨道:“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伤住经脉了,况且那钉子都生锈了,还有剧毒。”
金丝眼镜背后隐藏的一双桃花眸子水光艳艳,好似勾人的妖。
只是那双眼睛里泛出来的丝丝冷光,好像寒冬腊月潺潺溪水中泡过的镰刀冷锋。
医生既能救人也能杀人,他则属于两者都兼顾。一双手漂亮的完全不像是掌握手术刀一般,更配得上拉小提琴。
只要在手术台上能够控制得了,给钱他就干,不论生死。
“若不是我恰好来这里办事,你这手术到了正规医院可就被耽误了。”
万萧顾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手上的伤口,道了句,“没事。”
他还不想让她被他们所熟知。
她可是他心底里的最后底线了,不应该被他们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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