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我爹明明就说要把娘贬成妾,我娘不同意,我爹就要休了我娘,我娘才撞墙的,娘流了好多血,奶还不给娘请大夫,您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我娘。”殷春草见二叔公要走,知道要是不把握住现在,等会等待她的就是一顿打了,随即大着胆子跪到二叔公的面前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磕头。
“春草,你这丫头不要乱说话,赶紧回屋去!”殷老爷子厉声的喊道;他平时最好面子的一个人,见殷春草会忽然这样说,脸顿时黑了下来难看的不得了,他本想自己家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但没想到这个丫头把村子里的人都请过来了,想发火也发不出来。
“求二叔公,帮我做主,我要跟殷明海和离!”
正在这时,满脸是血的曹氏也走了出来,也跪在了二叔公的跟前,连磕了几个头,那狼狈的模样让众人忍不住心疼起这个女人来。
“明海媳妇,你快起来,你的事我听春草说了,你放心,我定给你做主。”曹氏的惨样让二叔公也有些动容,想要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主持公道;
“明海呢!让他出来,”二叔公原本慈善的目光变的凌厉起来对着殷老爷子问道;
“在屋子里呢!我这就让他出来!”殷明海自知这就做的不对,知道二叔公和村长来了,生怕挨训便躲在李老太太的屋子不出来,直到殷老爷子去喊他,他才慢悠悠的走出来了,对着二叔公恭敬的道;
“二叔公!”
“明海啊!你这是魔怔了不成,曹氏好歹跟了你十多年,两口子总有闹别扭的时候,怎么能说休就休了呢!快给你媳妇赔不是,以后好好过就行了。”二叔公见到殷明海就开口训斥。
“二叔公,你也知道曹氏这么多年都没有给我生个儿子,我再娶一个怎么了,总不能让我没有后吧!再说了,我也没说要休她,只是名头上是个妾罢了,莲娘也是个心善的只要她两个人好好相处不分大小,我也不会亏待她的。”殷明海显然并不想认错,而且认为他根本就没错。
“莲娘?”村里的人闻言都猜想这个叫莲娘的人莫非就是殷明海的想好,也怪不得殷明海要休了曹氏另娶呢!原来外面已经有人了啊!
二叔公听了殷明海的话,心里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这曹氏确实是没有生个儿子,再说了这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可以了,只是在村子里的人穷养不起妾,像殷明海这样的还是头一份,他也不好说什么,转过头问还在哭的曹氏,打算问问曹氏是怎么想的。
“明海媳妇,你怎么说!”
“求二叔公做主,我要和殷明海和离!”曹氏像是下了决定,说完又不停的跟二叔公磕头,原本包扎好的额头又开始渗出了鲜血,看上去格外的吓人,又和曹氏相处比较好的村里人见状赶紧去扶她。
“好你个曹氏,你个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想和离没门,要走只能我儿子休了你!我家的东西你一点也别想带走。”其他人还没说话,李老太太这边忍不住了,这曹氏生不出儿子就是犯了七出就应该被休,要知道和离和被休是不一样的,和离是可以把嫁妆带走的,虽然曹氏的嫁妆没有多少了,但是她就是不允许曹氏拿走一点东西。
“娘!我是不能生吗?我为什么会小产你不知道吗?我这些年给殷家当牛做马的自认为对这个家尽心尽力的,你凭什么要休我。”曹氏自从决定和离后,也算是豁出去了,完全不害怕李老太太。
“好你个曹氏,你还敢顶撞我,看我不打死你!”
李老太太被她说的有些心虚,但她是婆婆,立马脱下脚下的鞋子就要去打曹氏。还好被村里人给拉住了,这曹氏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要是再被李老太太打死了可不好了。
“明海,你怎么说!”二叔公见李老太太无理取闹,便问殷明海的想法。
殷明海想到莲娘那柔美的身段,在看看曹氏枯黄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想到和曹氏和离后,莲娘肯定会开心,便开口道;
“二叔公,我同意和离!”
“老三媳妇,你可想好了,这要是真和离了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二叔公还想再征求一下曹氏的意见,要知道一个女人和离了回到娘家也是不受待见的,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曹氏不要和离,留在殷家最起码能有个吃住的地方。
“我想好了,我就是出去讨饭我也不会留在殷家给人做小的,求二叔公做主。”曹氏想到殷明海的无情,镇定的点点头。
“好!既然明海两口子都是这个意思,那就和离吧!等会让满福个你们写个和离文书。”二叔公也没等殷老爷子说话直接做主拍板了。
“二叔公,求求你做主,让我跟着我娘走吧,我每天在家里天天干活,回家了还吃不饱,要是娘走了,奶肯定会拿我出气的,求求二叔公了!,”这时殷春草看准时机普通一声跪在了二叔公的面前。
“不行!”
殷明海还没有说话,李老太太里面喊了起来,她认为,殷春草虽然是个丫头但现在可是个能干活的,以前家里的活计基本上都是曹氏母女干的,这曹氏要是走了,家里的活自然是要殷春草干了,再说了现在殷春草已经九岁了,在过上两年就可以嫁人了这聘礼怎么着也得十两银子啊,她是不可能让殷春草跟着曹氏走的。
“娘!你不要丢下我!”殷春草虽热早就有殷妙儿的交代,但听李老太太的话后还是有些害怕他们不让她跟着自己的娘走,拉着曹氏想要曹氏帮着说上几句话。
“当家的,你我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要娶那个女人,自然会给你生儿育女,你能不能让春草跟着我!”曹氏见婆婆反对,只能求殷明海,只求他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让殷春草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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